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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那裡已經沒有人了。
林獻掀了裙襬出了門,卻並未急著下臺階,反倒是往旁邊一眼瞧不見底的迴廊長椅去,側身坐下,手微微搭在欄杆上,這麼撐著腦袋,入目便是那站在石橋上、捏著點饅頭碎屑往池裡扔的餵魚人。
晚霞將滅不滅,映下淡淡光輝鋪在人身上,無端繪成一幅完美畫卷。
石橋上,謝予將手中最後一點饅頭碎撒下,隨後輕輕拍了拍手,將手中殘餘碎屑拍去,才轉身就與那靠在迴廊上的人對視上。
他嘴角微微勾起的時候,黯淡了身後那抹殘暉。
於是挽了挽寬大的袖袍,隨後抬腳下石橋,步步朝著迴廊處的佳人走來。
謝予走到迴廊下的時候,仰頭看著她,“睡醒了?”
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語氣卻與從前截然不同,倒是帶著幾分輕柔。
林獻撐著下巴,垂著眼看他,不知道在想什麼,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要吃點東西嗎?”
聽見這麼一句話的林獻倒是忽然間沉默了一會兒,隨後似乎有些認真地問了一句,“可以不是那些寡淡無味的飯菜麼?”
她知道,謝予對這些口中之物一向不怎麼在意,若真要形容,那大抵是,於他而言,入口皆是恩賜。
但她不同,她大概與梁佑懷著同樣的心理吧,往日裡未曾有過,一旦有,便不捨得再鬆手。
喝過好茶,便再不想喝往日那些淡而無味的茶,嘗過美食,便也不願再吃那些清湯寡水。
所以曾經在竹溪苑的那場複試,她原是真的想離謝予遠遠的。
她原以為自己已然待自己不夠好了,倒是才發覺,謝予待他自己也一樣不好。
被問到的人並未回話,倒是低頭輕笑一聲,再抬眼時,眉眼含笑,似乎無奈又好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