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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歸,自去跑竹林,半個時辰後回來做題。”
謝予說這話的時候其實是垂頭看著書的,只是突然想抬眼看看那人的反應。
於是便看見了門前的少女站在月光下,早已沒了先前的謹小慎微,只是垂著眼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人眼尾拉長,垂下眼來時總會叫人覺得或許這人此刻是在難過。
於是就在那麼一瞬間,他又有些後悔了。
還不待過多反應,身後寫著題的少女糾結了好一陣,這會終於開了口,“謝先生,天色這樣晚,不然就算了吧。”
另一人也連忙附和道,“對啊對啊,都這麼晚了,再說林獻她到底是個女子。”
本想鬆口的謝予聽完卻似乎更加不悅,他側身斜眼看著身後兩人,語氣叫人捉摸不透,“都這麼晚了才回來,不該罰麼?”
這下兩人可找不著話說了,若論天色來算,確實很晚了,他們題都做了好半天了,林獻才趕回來,謝予當然是該生氣的。
見這兩人沒了話說,於是他又回頭看向站在那兒一言不發,恍如局外人的少女,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意味的弧度,“謝某的罰,二小姐可認?”
那人終於抬頭,面無表情看著坐在不遠處的男子,隨後無所謂般點點頭,語氣也隨意得很,“認,先生要罰,學生怎敢不認?”
說罷,她便看也沒看這幾人,兀自往竹林那邊去了。
當然,林獻也只是嘴上沒說什麼,其實心裡已然將謝予罵了個狗血淋頭。
什麼毛病,一言不合就叫人竹林跑圈,再一個心思不順就罰人抄書。
等著吧,等會回來應該就看到這兩人在抄書了。
一想到在做題的那倆,林獻就無語。
她先是在二殿待了許久,後面回來的路上也磨蹭了那樣許久,出些題竟還沒做完?
孟依依還好說,說不準多挨會兒能記起點什麼。
蕭安是在幹什麼?他對自己什麼實力,心裡是沒點數嗎?一直拖除了多在外邊吹會風挨會凍,還有什麼好處?
這人就不能早點把白卷交上去,好讓孟依依心裡也發點慌,早點交了麼?
非要拖,拖到現在好了吧?謝予直接把她逮個正形。
那邊林獻剛走,身後坐著寫題的其中一人小心翼翼把自己桌上的那沓紙往前遞,“謝先生,本宮……不是,那個,學生現在可以交卷了麼?”
另一人也緊隨其後,伸手將桌上散落的紙攏了攏,“還有我,我能交了麼?”天地良心,她是真寫不出來一點了。
前面坐著那人側對著他們,月光下,看不清什麼神色,只聽見他淡淡地說了句,“放桌上,然後回房休息吧,明日記得早些起來晨練。”
兩人紛紛一禮,異口同聲,“是,先生。”
只是一轉身便趁著那人沒心思搭理他們的功夫,很快走在一塊,小聲聊著。
先開口的是走在右邊的男子,“謝先生今日奇怪得很,往日本宮要提前交卷,他也只是瞟我一眼,就把卷子接了,今日我本想著反正也寫不出,不妨早些交了好去睡覺,他卻一直壓著不讓交,害得後面那段時間本宮打了好久的瞌睡。”
隨著身旁那人先開了口,孟依依也小聲應和,“別提了,你說交卷的時候我還猶豫了會要不要交,但等時間到了謝先生都不許交的時候,那才是真的絕望。天曉得我坐那把做不出來的題看了多少遍,一遍遍懷疑自己。”
似乎是想到什麼,她小心轉身看了眼坐在那邊看書的人,那人雖拿著書在看,卻顯然心思不在書上。
她只是瞥了一眼便飛快回頭,吞了口唾沫,“三殿下,你說,謝先生不讓我們交卷,會不會是因為林獻啊?”
她身旁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