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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弗陵看雲歌邊爬邊看他,用袖擦了擦臉上的汗,笑道:“一年四季,車進車出,做什麼都有人代勞,難得活動一次,出點汗是好事情。”
雲歌想想也是,釋然一笑,手足並用地向山上爬去。
好幾次,看著前面已經無路,雲歌猶豫著想放棄,隨在她身後的劉弗陵卻總是極其堅持,堅信一定有路可以到山頂。
兩人用木棍劈開荊棘,劉弗陵把身上的長袍脫了下來,在極陡峭
的地方,用它搭著樹幹,充作繩子,繼續向上攀。
而每一次以為的無路可走,總會在堅持一段後,豁然開朗。或有大樹可供攀緣,或有石頭可供落腳,雖不是易途,卻畢竟是有路可走。
山頂近在眼前,東邊的天空積雲密佈,漸泛出紅光,太陽眼看著就會跳出雲海。
對今天的日出,雲歌從剛開始的不在乎,變得一心期待,一邊急急往上爬,一邊叫:“陵哥哥,快點,快點,太陽就要升起來了。”
就在要登上山頂時,雲歌回頭,卻看劉弗陵的速度越來越慢,她想下去,拽他一起上來,劉弗陵仰頭望著她說:“你先上去,我馬上就到。不要兩人一起錯過,你看到了,至少可以講給我聽,快點”
雲歌遲疑,劉弗陵催促:“你看見和我看見是一樣的,快上去。”
雲歌用力拽著樹枝,最後一躍,登上了山頂。
在她登臨山頂的同時,一輪火紅的圓日,從洶湧磅礴的雲海中跳出,剎那間,天地透亮,萬物生輝。
眼前是:碧空萬里,千巒疊翠;回眸處:劉弗陵迎著朝陽對她微笑,金色的陽光將他的五官細細勾勒。
雲歌眼中有淚意,驀地張開雙臂,迎著朝陽,“啊”大叫了出來。
胸中的悒鬱、煩悶都好似被山風滌去,只覺人生開闊。
劉弗陵緩緩登到山頂,坐到石塊上,含笑看著雲歌立在山崖前,恣意地飛揚。他偶爾一個忍耐的皺眉,卻很快就被壓了下去。
雲歌大喊大叫完,方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笑坐到劉弗陵腿側,臉俯在他膝頭,“在宮裡不敢亂叫,只好在荒郊野外撒瘋。”
劉弗陵想用衣袖擦去雲歌臉上的汙跡,抬胳膊一看,自己的袖子五顏六色,絕不會比雲歌的臉乾淨,只得作罷。
雲歌的臉在他掌間輕輕摩挲,“陵哥哥,我覺得你近來愛笑了。”
劉弗陵微笑地眺望著遠處,沒有說話。
“可我覺得你的笑,不像是開心,倒像是無可奈何的隱藏。陵哥哥,我也不是那麼笨,好多事情,你若為難,可以和我商量。可是,你不能不能你說過只誤我一生的。我看到你和別人,心裡會很痛。 ;”
“雲歌”劉弗陵手指輕碾著她的髮絲,眉間有痛楚。他緩緩深吸了口氣,唇畔又有了淡淡的笑意,“你會記住今天看到的日出嗎 ;”
“嗯。”雲歌枕在他的膝頭,側臉看向山谷,“雖然我以前看過很多次日出,但是今天的最特別,而且這是你陪我看的第一次日出,我會永遠記住。”
“雲歌,我想你記住,人生就如今天的登山,看似到了絕境,但只要堅持一下,就會發覺絕境後另有生機。每次的無路可走,也許只是老天為了讓你發現另一條路,只是老天想賜給你意想不到的景色,所以一定要堅持登到山頂。”
“嗯。”雲歌懵懂地答應。
劉弗陵托起雲歌的臉,專注地凝視著她,似要把一生一世都看盡在這次凝眸。
雲歌臉紅,“陵哥哥。”
劉弗陵放開了她,站起身,微笑著說:“該回去了。我片言未留,就扔下一幫大臣跑出來,未央宮的前殿只怕要吵翻了。”
雲歌依依不捨,在這個山頂,只有她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