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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到了晏欽身邊,將包房裡的音樂聲調小些後,秦覃湊到了晏欽面前:「欽哥,你還沒看新聞吧?」
對於突然湊上來的秦覃,晏欽只涼涼掃了他一眼,因為他沒頭沒尾地一句話皺起了眉。
「什麼新聞?」
晏欽調子冷,脫了t恤換回了襯衣西服的他,更顯成熟也更威嚴些。
男人投向秦覃的目光如同浸了雪水的刀刃,刮在秦覃臉上,又冷又疼,寒意幾欲浸入他骨子裡去了。
再加上晏欽頗為不耐煩,秦覃不由得將頭埋低些,聲音越發小了:「向、向婉音那個前夫,就、就是那個姓顧的……」
晏欽聽到了「向婉音」三個字,原本那幾分不耐煩當即便被壓下去了。
他甚至坐直了身子,主動往秦覃那邊靠了些,就為了能聽清楚他後面的話。
秦覃因他的靠近和認真舌頭打了結,「那個姓顧的……他其實……是個同、同來、來著……」
話說完了,秦覃閉上眼,等待暴風雨的降臨。
包房裡的音樂也被宋義斷掉了,一時間,四周寂靜,氣氛慢慢變得緊張起來。
後面的話,宋義替秦覃說了,「向婉音並沒有過河拆橋,忘恩負義。」
「那些房產,也包括給你的濱海別墅,都是她應得的補償。」
「阿欽,我們和廣大網友群眾一樣,都誤會向婉音了。」
有了宋義幫忙,秦覃終於找回了點膽子,也附和地點頭,「是的呀,是我們誤會人家了。」
「欽哥,你是不知道啊,顧明澤真的太能裝了。」
「要不是那段錄音,打死我也不敢相信他居然是個同!而且和他一起背叛向婉音的人還是向婉音的親弟弟呢,這才是最讓人噁心的地方。」
「嘔——」秦覃說著便要吐了,實在是被報導裡的事實真相噁心壞了。
新聞上說向婉音和顧明澤的婚姻本質就是一場陰謀,也是顧明澤以及向婉音的父母、弟弟,聯手編織的一場騙局。
誰能想到這世上會有向文海夫婦這樣的父母,會有向希這樣的親弟弟,會有顧明澤這樣的丈夫?
這種事情若非那段音訊作證,誰又可能相信?
簡直世間奇聞,千百年難遇一回。
「說起來向婉音也怪可憐的,我說她怎麼對她親生父母和弟弟那麼心狠呢,原來根結在這兒。」
唐晚州終於回神了,想到向婉音的遭遇,頗有幾分感慨。
三個人各有各的感悟,唯獨晏欽,自聽完秦覃說的話以後,便陷入了沉默。
他的內心正移山倒海著。有過詫異、疑惑,也有過豁然開朗,最終卻是定格在了濃濃的愧疚與追悔之間,沉痛得動一下手指都做不到。
晏欽的視線不偏不倚落在茶几上的產權證上,那本該是他的「戰利品」,這會兒卻成了「恥辱柱」,把晏欽活活釘在了上面。
他痛恨顧明澤,也痛恨向希和向文海夫婦。但最痛恨的卻是在不知真相的情況下,處心積慮去接近向婉音,並且自以為是妄想做正道之光的自己。
第40章
痛恨之餘, 晏欽突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他想起了自己那封訣別信!
那封信裡有他不僅陳述了自己的所有行徑,還有對向婉音的指責……向婉音看見了以後會怎麼想?
她會恨他一輩子吧……
這個念頭剛在晏欽心裡紮根,他心底便湧出了前所未有的恐懼。甚至來不及跟秦覃他們打招呼, 晏欽拿了西服外套和車鑰匙便往包房外走。
他得去明桂園,把那封壓在向婉音梳妝檯的護膚品包裝盒下的訣別信撕了!
夜半三更, 路邊積雪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