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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於吧,我也就是撩她一下而已。」
「以前你身邊那些鶯鶯燕燕,我撩得也不少,怎不見你跟我置氣?」
「小欽欽,你不會真對那個向婉音動情了吧?」
唐晚州輕笑著,雖是疑惑的語氣,卻是當一句玩笑話說出口的。
他不是真的要從晏欽那兒得到答案,只是想提醒晏欽,不要忘記了他最初接近向婉音的目的。
不至於為了一個獵物,和他置氣不是?
晏欽心裡窩火,卻是連他自己也說不清這把火究竟是從哪裡燒起來的。
五臟六腑都像是被放在爐火上炙烤著,灼疼的厲害,連呼吸都不敢太過用力。
「記住我的話,以後見了向婉音繞道走,離我的獵物遠一點!」
晏欽將「獵物」二字咬得極重,彷彿是為了向唐晚州證明他自己並未對向婉音動心似的。
證明在他眼裡和心裡,向婉音自始至終都只是獵物而已。
原本打算問唐晚州,向婉音是如何回答他的問題的。這會兒晏欽也沒了興致和底氣,總覺得他要是問了,便是輸了,便是承認了自己對向婉音動了心。
晏欽沒有動心,所以他不問了,任憑心裡有千萬隻螞蟻爬啃,瘙癢難耐……他緊咬著牙關,挺了過去。
最後是晏欽先掛了電話。
電話結束通話的那一瞬間,捏緊了手機,力道過大,以至於晏欽的指節微微泛白,失了血色。
他心裡還燒著一團無名火,這會兒就明晃晃的懸在心口處,滾燙得他沒辦法靜下心來。
體內的氣血也被燻得沸騰不已,想做什麼發洩一下。
要是唐晚州就在眼前就好了,晏欽這會兒能一拳把他臉給打扁。
晏欽在心裡把唐晚州翻來覆去罵了幾十上百遍,怨氣總算消散了一些。於是他將手機揣回了衣服口袋裡,轉身打算回屋去了。
他從屋裡出來有二十來分鐘了,向婉音肯定已經把醒酒湯熬好了,說不定這會兒正四處找他。
這麼一想,晏欽便回了身,腦子裡還在思考著一會兒回去見到向婉音該用什麼說辭把他來後院這事兒給糊弄過去。
沒想到,他轉過身後,一抬眼便看見,三步開外,換了家居服的向婉音直挺挺地站在那裡。
她卸了妝了,燈色下瑩潤如玉的肌膚白裡泛著紅,像冰天雪地裡的一枝紅梅,令人眼前一亮,美得天然又驚艷。
晏欽卻不得空去驚艷,面上露了幾分慌色,揣進衣服口袋裡的手一時間也忘記了拿出來,不由攥緊了拳頭。
向婉音是什麼時候站在他身後的?
剛才他和唐晚州的通話內容,她有沒有聽到?
畢竟這夜裡的後院特別安靜,靜得便是風撫弄過景觀樹的枝椏也能聽到輕微的咯吱聲。
靜得晏欽能清楚的聽見自己的心跳。從平緩有序,到急促紛亂,如同受了驚嚇,搏動的力道比平日裡強勁了不少。
向婉音抄著手,身子筆挺地站在廊下,面色平靜地看著不遠處的男人。
直至男人小心翼翼地走上前來,從兜裡抽出手,輕輕握住她的胳膊:「婉音姐,你怎麼出來了?」
「夜裡風涼,別凍感冒了。」
他說著,連忙低下眉眼,用手在她胳膊上摩挲著,渡給向婉音溫暖。
晏欽面上十分鎮定,可心底的慌亂卻如暗潮一樣洶湧澎湃。
他不確定向婉音有沒有聽到些什麼,但他也不敢一直傻愣著,只知道惴惴不安。
所以晏欽揚起了唇角的弧度,走到了向婉音的身邊,如往常一樣,對她無微不至的關心。
實則他內心已經在祈禱了,祈禱向婉音來得遲,祈禱她什麼都沒有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