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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南國都升龍城。
城南十里之外，火炮林立，大軍浩蕩。
一身黑色披風的朱常武正坐在一張擺好的精緻大桌前品著香茗。
相比於與長平公主朱徽娖在京師大婚之前，此時的朱常武蓄起了鬍鬚，整個人看起來更加成熟，更有男人的味道。
帥氣的朱常武對面，大明太上皇崇禎正安坐其上。
同樣相比於在京師之時，崇禎的氣色變好了許多。
不像是在皇宮中，天天看著奏摺，起早貪黑，有時候一天連陽光都見不到，人的精神會好才怪。
自從把皇權交到了太子朱慈烺的手中之後，崇禎便卸去了所有的重擔，當時看起來似是蒼老了許多，畢竟手握大明最高權力二十年，一朝之間全部給送了出去，要說心理上一點沒有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可隨著朱常武完婚之後，帶他走出京師，一路穿過大明中原與南地而來，崇禎就像是變了一個人般，整個人那是精神飽滿，目光比之以前，也變得清澈和堅定了許多。
從出生到成為信王在到成為大明皇帝，崇禎一生都在京師，沒有離開過那裡。
所謂大明到底是什麼樣子，也是從群臣的口中和一些奏摺中知曉一二。
只是那些奏書，大多都在粉飾太平，真正能把大明真實情況描繪出來的並沒有多少。直到這一次跟著朱常武一路走來，崇禎才知曉，他的大明子民到底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他們需要的又是什麼樣的政策。
不誇張的說，走了這一趟之後，若是再讓崇禎回到皇宮大殿去處理國政，將會不知道少走多少的彎路，又不知道可以下達多少真正的惠民之策。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
此時的崇禎才算是真正明白了這句話的深意。
也正是因為這一趟遠行，讓崇禎更加清楚的看到了自己以前做皇帝時是多麼的不足，又下了多少對民不利的決定，坑了多少大明的百姓。
好在，朱常武來了，不僅讓朱明王朝得已繼續，更讓漢人子民過上了更好的生活。
看得多了、接觸的多了、聽得了解的了也多了之後，崇禎的心態跟著有了變化。
對於朱常武要以武徵天下的說法也多了更多的認同之感。大明如此強大，豈不就是天意屬之，既然如此，不趁此機會而崛起那絕對是要後悔終生，是要被後世之人所唾罵的。
還有，朱常武夠強勢，認定了事情就去做，且還做得很好，這才讓大明有了現在的現狀。
崇禎還在心中感慨的時候，他對面的朱常武開口了，“太上皇，你說現在升龍城內的安南國王現在再想些什麼呢？”
“還能想什麼？害怕是自然的。”崇禎聽之先是以肯定的口氣說著，跟著也笑了起來。
他似乎是想到了朱常武未出現之前，大明京師之危，想到自己差一點在皇城之中把親人都給殺了，想到自己差一點就要尋一棵彎脖樹上吊的事情。
還是多虧了朱常武，不然的話，他怕是早就死了，又哪裡來得現在強大的大明呢？
“不錯，他們一定是在害怕，既然如此，不如給他們加點火候，來人呀，命令炮兵三分鐘之後開炮，先來一個覆蓋式炮擊吧，即是我們來了，怎麼樣也要弄點動靜不是。”朱常武嘴角翹起，似是再說著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一般。
下這道命令的時候，似是完全沒有意識到，做為安南的王都，裡面又有多少的安南百姓，一旦覆蓋式炮擊，又會傷及多少人的事情。
也是，在一心只有漢人的朱常武面前，其它人都不被他視之為人。
即都不是人了，那死多少又有什麼干係呢？
“是。”一旁伺候的王軍華立馬就答應了一聲，跟著便跑去傳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