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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強大的武器,所吸引來的東西就越是強大。 在親眼目睹厭笙將那些東西都吸進怨靈劍裡之前,他也以為只有擊退覬覦者,守好本命法器這一條路。 有時候他不得不承認,創世神選中厭笙來做規則的改變者,是合適得不能再合適的選擇。 她是天生的離經叛道。 蒼極的裙襬和盔甲上還有未乾的血跡,看起來像是經過了一番鏖戰。 公離權本該自己守著自己的本命法器,但厭笙逃離和太微戟煉成幾乎是在同一瞬間。 蒼極只能替公離權去了趟極北冰川,守在太微戟成時的結陣中直到他的本命法器安然出世。 如今她帶著神器歸來,將它物歸原主,公離權看著寒芒包裹的太微戟,心裡卻不知道在想什麼。 兩個至高之神無言相對了很久,直到公離權展臂結印,召喚離開已久的青鸞歸來。 靈羽看見一隻熟得不能再熟的神鳥衝破雲霄,一路長啼地朝著太微戟飛來,它繞著戟身一圈一圈地遨遊,金光長尾拖行在它的身後。 公離權與他的本命法器之間有無數絲光相連,靈力在其中奔流。青鸞的形態也發生了改變,實體逐漸消散變成金色的虛影。 靈羽要站在這裡,此刻大概恨得咬牙切齒。 原來那隻日夜相伴的笨鳥就是公離權留在她身邊的眼線,難怪它莫名其妙消失不見,竟然是被公離權召回,做了太微戟的器靈。 這把戟是後來斬下漆昊頭顱,將她身體肢解的不二神兵,公離權為了殺她,竟處心積慮謀劃瞭如此之久。 從將青鸞放在她身邊開始,他就在監視厭笙的一舉一動,直到她煉成惡靈劍,公離權再也坐不住了。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厭笙一旦有了趁手的法器,憑他是沒有辦法阻攔的。 所以他像縮頭烏龜一樣躲了起來,造了這把太微戟。 靈羽覺得,自己沒有親眼看著公離權死在自己手裡,是一件相當遺憾的事情。 仇恨像海浪一樣在她的心裡翻騰,一波接一波地拍打在她的心臟上,沉悶的心跳比戰鼓還要讓她氣血逆湧。 失去真身的每一個日夜走馬燈般在她眼前閃現,那些卑弱無能的歲月,是烙在她靈魂深處的恥辱。 而帶來這些恥辱的,是眼前這個高高在上的帝君。 公離權,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 我要親自終結我的苦痛和仇恨,讓你的神魂消散於六道。 漫天金光驟然匯聚,在青鸞最後一聲啼鳴後,所有璀璨刺眼的光盡數湧入太微戟內。 刃上霜雪融化,化作一滴露珠飄向三十三重天的雲霞之中。 公離權成為了太微戟唯一的主人。 他將法器收入神識海,拜謝蒼極後送她離開了。 無極長生殿如荒野般空曠,三十三重天的風穿過林立的盤龍柱,吹動殿中真神的衣袂。 靈羽被一股力量牽扯出來,卻不驅使她去附身他物,她像回到了虛無地那段時光般,化作一團沒有實體的魂火,在半空中飄蕩。 這一次她總算能和公離權面對面,看清他臉上的神色。 她原本以為這個神仙大概會很得意,畢竟他剛剛用古神的開天斧煉成了本命法器,在未來與厭笙的大戰中,他可以大獲全勝。 可公離權眉頭微皺,雙目微微低垂,不知道在看向何方。 很多很多年前,她在另一個人身上見過這樣的眼神。 文靜禪剛撿到他的小黑鳥,怕她活活不下去,就是用這個眼神日日守著她護著她的。 一想到文靜禪,靈羽心中那股野火燎原之勢的暴怒,似被一場春雨澆滅,荒蕪的平原上甚至還有綠草鑽出。 冷靜下來後,靈羽飄在公離權面前,仔細打量他的表情。 他是在憂心蒼生嗎? 應該是吧。 還不等她多猜測,公離權就閃身來到了苦問池邊,靈羽也被他衣袍帶起的風一同裹到了這裡。 他在厭笙最愛棲息的枝頭坐下,撐著樹幹的手掌無意識地摩挲著。 青鸞陪過厭笙那麼久,公離權一直都知道她每天在做什麼的。 按理來說靈羽應該厭惡並且痛恨,可這個人此刻的神態和文靜禪太像了,她恨不起來。 她滿腦子都是那個有些嘮嘮叨叨的小仙倌,以至於她甚至不由自主化出一團似有似無的人形,抬手觸向公離權的眉間。 長大以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