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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你怎麼趴下啦?不舒服嗎?”
小丫頭,你這不是毀我嗎?我抬起頭,尷尬的笑了笑準備迎接劉霜殺人的雙目。可是我忘記了,這不是電影,世界上沒有如此巧合的事。那目光溫柔如水,全沒有怪罪的意思,而且眼睛的主人也不是劉霜。莫非是我對劉霜太過內疚產生了幻覺?我也沒對她做什麼啊,愧疚什麼?鬼知道 !
六
車箱內的燈光依然很暗。這讓我無法攢足光線,來觀察這個聲音類似劉霜的妞。只恨自己沒有長雙翠鳥眼。據說翠鳥眼睛的結構會隨著光度的變化而變化,從而保證無論在什麼環境下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動物世界》不光讓我記住了“什麼季來了,又到了雄獅*的季節”、“蟒蛇在等待它的美食,如果飽餐一頓就足以讓它們休息幾個星期”等等,還教會了我其他的東西。比如說,這翠鳥的眼睛。而我現在能做的只是狠狠的搓搓眼,企圖讓瞳孔放大一些,多收集寫光線好看清眼前的事實,並以此來證明,我剛才是的的確確產生了幻覺。
那個叫“小竹”的姑娘還在等我回話。別看我想的很多,其實這都是一瞬間的事兒。我經常這樣,在某些瞬間會產生上千種想法,尤其是面對漂亮MM的時候。所以在某些人大嘆“生命如此短暫,我卻如此寂寞”的時候,我則會慶幸,慶幸自己找到了一種延續生命時間的好辦法。
我對小竹笑了笑,說道:“沒,沒什麼,只是有點困。跟你小姨回去吧。”
小姑娘衝我做了個鬼臉,扭頭走了。那個被小竹稱作“小姨”的女人以及帥的足以讓我嫉妒的男孩也走了。只剩下了一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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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我終於還是回來了。看著條條熟悉而又陌生的街道,回想起我在這個傷心之地的種種卑鄙行為。
每當咬著牙對別人說“我從來不做讓自己後悔的事”的時候,我就會在心裡傻笑。罵自己是個二百五。我甚至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要成為什麼所謂的社會棟樑,或者救國救民的英雄之類。也許就像麥兜一樣,做個只有一條泳褲的救生員,我就已經很滿足了。事實也終究是這樣。當我那個有著完美體型黑幫老大一般的導師酒後說出“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朋友!”等等之類的話的時候,我竟真的懷疑,我是真的一個朋友都沒有了!
我不知道在這幾年裡究竟學到了些什麼,收穫了什麼。也記不清自己究竟做過些什麼,唯一記得清楚的就是喝醉酒之後的地面特別涼,眼前的星星也空前的多了起來。以前我以為跟自己喝酒的都是我的朋友,當我聽了導師的話之後我就有點懷疑了,莫非我的這些朋友竟真的只是酒肉朋友而已?我想身為南開學子,在四年之間接受了各種良好的薰陶,所能辨別的不僅僅只是一個人的酒量吧?
天津這幾年的變化很大,海河沿岸休憩一新,河水比幾年前清澈了很多,偶爾有幾個老人坐在岸上釣魚,做出人在最放鬆的時候才能表現的姿態,完全沒有防備的姿態。唯一不變的也許只有那隻巨大的世紀鐘。秒針依舊無情的轉動著,誰的腳步慢了就把他甩掉!
中午的時候,到了學校。故地重遊總是傷感的。
走在大中路上,四處亂看。當目光觸及保安大哥質疑的目光的時候,我才稍加收斂了一些。路還是那條路,在兩邊高大的楊樹上我甚至還能發現當初在上面留下的“刀寶”:天才小子辛少易的泡妞專用樹。新開湖的噴泉似是為了迎接我的到來,競相開萍,這可是百年難得一見。東藝樓還是那個灰突突的鳥樣,偶爾從裡面走出幾個鬼子妞,烏利哇啦的不知道在嘰歪個啥。主樓還是那樣,好像永遠不會變化了。總理依舊笑咪咪的衝著泰達酒店招手。我便想起當初宿醉之後,匍匐到總理腳下,一邊吐一邊喊:我是愛菲草的!我是愛菲草的!也許是當初的誓言發的太狠,現在卻被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