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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病!”我罵罵咧咧的走進教室門口。抬頭看見學生飄忽不定的表情我才知道我不該說髒話來著。好在這麼長時間,咱啥本事也沒長,單單練就了一副厚臉皮。
“講到哪兒來著?繼續。。。。”
“佛洛依德!”底下異口同聲。
恩?佛洛依德?這他媽的哪跟哪啊,今天講的是《設計概論》怎麼扯到佛洛依德身上了。這讓我想起了我大學時候的老師,那才叫一個神,能從洪荒宇宙講到周杰倫。看來我還得繼續修煉。
其實我是知道的,上課時間不能接電話,如果讓督導處的大爺大娘查到,恐怕又是一個教學事故,那年底的獎金恐怕又泡湯了。
說起這獎金我就生氣,說是獎金,其實是從我們每個月的津貼中扣除百分之三十,到年終再發,沒事故的發犯錯的不法,這他孃的是哪門子獎金啊。電視上整日嘮叨著要提高教師的待遇,要讓老師的福利跟公務員扯平。每當聽到這樣的訊息我就激動萬分,這不光能給廣大的教師帶來實實在在的實惠,更顯示出我們國家在對待教育上的重視。但是當我看著每月固定數字的工資條,多少還是有些失望。於是我便安慰自己,不要急,慢慢來!全國那麼多人總是得一步一步來吧?
下了課回到辦公室,跟老善一頓窮聊海扯竟把電話這事給忘了個乾淨。
老善這傢伙還不是一般的厲害,自從那天醉過之後便又恢復了往日風采,依舊做著以前的勾當,企圖讓自己惡貫滿盈,變成窮兇極惡、人人喊打的萬年老色棍。這種決心,讓我看的心驚膽戰,覺得此人已非人。
本來我還想安慰他一番的,並對他的失妻之痛做了個長篇論文,深入淺出的分析一下嫂夫人莫名離異的重大因果,並總結出一字真言——賤!但是看看老善這個狀態,我怕我有命說沒命活,還是獨自看了笑了爽了刪除罷了。
隨他折騰去吧,好在他心裡還是有數的,不然也不會在如此沮喪的時刻,還有心情站在講臺上故作鎮靜的給學生講課。他的專業技術還是不賴的!教學生也有一手。
晚上,韓莉把前幾次合作的紅利給我送了過來,我捏著厚厚的信封心知這姑娘的良苦用心。
“這錢下次打到我卡里就可以了。”我默默地說道。
“恩,不過那樣我就少見了你一次。”
看看她惡作劇般的表情,又摸摸信封,突然想到那個把我行李扔到公共倉庫的房東,我還欠她兩萬塊錢呢。思維跳躍之快讓我始料未及,當下心情極度不爽,找了個理由送走了韓莉,自己悶頭喝上了小酒。
今天晚上出奇的安靜,老善不知道跑哪裡廝混去了。其他幾個經常來玩的人也都不約而同的沒來。
酒過三尋,只覺得一股無形的力量需要發洩,站起來走到門口大聲喊道:“啊!大海全是水,美女四條腿!啊!我操,好美的月光……”
這時手機響了,硬生生的把我後半闕詩詞歌賦給憋了回去。這該死的又是誰,今天這電話打的真不是時候。
“喂?誰啊?我警告你啊,再打騷擾電話我報警了。”
“我操,少易,你吃屎了?我是你大白兔哥哥。”
“順?”
二十七
這事來的很突然,自我上次去天津到現在,這幫狗屎居然畢業了。說來也奇怪,當初本科畢業的時候找個工作還不怎麼費勁,現在他們研究生畢業了,反倒不好找工作了。我不想去分析這種現象出現的原因,就算我追根究底折騰明白了,還是於事無補。咱只是平頭老百姓,連個小人物都算不上,只能算個小人兒。所以花費腦筋去想這些沒結果的事,倒是自尋煩惱了。當然,我並不否認董兄的那句格言,中國這麼多人,咱先弄好自己的事吧。古人都說了“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