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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宇文智及看到楊元慶的一瞬間,他眼中的yin鶩變成怨毒,他的左tui曾經在兩年前被武舉落榜人打斷,雖已痊癒,但變得稍微短了一點,使他走路微跛,毀了他的儀表,是他平生最恨之事,而仇人就是眼前的楊元慶。
宇文智及勒住了戰馬,目光像毒蛇一樣地盯著楊元慶,其他鮮衣子弟紛紛勒馬,一起調轉馬頭,這群年輕男子大多十七八歲,每人都手執長弓,腰佩寶劍,錦袍yu帶,個個盛氣凌人,他們對望一眼,慢慢圍了上來。
綠茶有些害怕,躲在了楊元慶身後,楊元慶的十名親兵一齊列馬而出,手按刀柄,毫不畏懼地迎視對方,這十名親兵都是大利城血戰中表現最優秀的戰士,也都是十**歲,個個身材高大魁梧。
楊元慶笑了笑,“兩年不見,宇文三公子別來無恙乎?”
“哼!méng你所賜,我過得很好。”
宇文智及的語氣中充滿了刻骨的仇恨,“在我家後院,我做一隻草人,每天我都會一刀將他脖子砍斷,你知道那草人叫什麼名字嗎?他就叫楊元慶。”
楊元慶的親兵大怒,紛紛拔刀,楊元慶手一擺,止住了他們,他遠遠又看了一眼貌似‘楊嶸’的那個人,那人躲躲閃閃,不敢lu面,儘管他想隱藏,還是被楊元慶認出,正是楊嶸,祖父屍骨未寒,他便跟這群輕薄子弟出獵,好一個孝子賢孫。
楊元慶心中冷笑一聲,目光轉回,也淡淡對宇文智及笑道:“楊某的人頭一直在豐州,既然宇文公子有興趣,為何不來豐州取?卻對一個草人洩怒,這就是野破頭家的傳統嗎?”
野破頭也宇文智及家族的祖姓,也是宇文家的忌諱,最恨人提這個名字,宇文智及頓時怒火高熾,剛要大罵,旁邊卻騎馬上來一名年輕公子,“出什麼事了?”他問道。
此人年約十**歲,容貌英俊,目光傲慢,他姓夏侯,名儼,是內史shi郎虞世基繼子,是虞世基的繼室孫氏和前夫所生,極被虞世基寵愛,虞世基現在是楊廣身邊第一紅人,他的三個兒子自然也是當朝貴公子。
夏侯儼頭戴金冠,身著武袍,上身又束有一領金絲銀甲,手執一把畫眉弓,長身yu立,顯得瀟灑倜儻,他是這一群人的首領,衝在最前面,剛才宇文智及的話他沒有聽見。
此時,周圍圍觀的民眾越來越多,居然有人敢和京城的鮮衣十八郎抬槓,引起了四周民眾的極大興趣,連守mén計程車兵也紛紛跑上城樓,從城頭向下看熱鬧。
夏侯儼慢慢催馬上前,上下打量一眼楊元慶,回頭問宇文智及,“三哥,這個邊軍是誰?”
宇文智及盯著楊元慶一字一句道:“他就是自稱我大隋天下第一箭的楊元慶。”
楊元慶名頭很響,但大多人都只聞其名,未見其人,夏侯儼長長的‘哦!’了一聲,周圍圍觀民眾也是一片驚呼。
夏侯儼拱手笑道:“原來是楊將軍,久仰大名了。”
他的目光卻落在楊元慶腰間,看見了那把黑yu劍柄的盤郢天子劍,夏侯儼是一個極為狡猾之人,他知道宇文智及和楊元慶有仇,但他卻不想參與,尤其楊元慶腰間有天子劍,若打起來,他們會吃虧。
楊元慶見他頗為客氣,也拱手還禮,“在下楊元慶,微末之名,不足掛齒。”
他不想認識此人,又對宇文智及笑了笑,“宇文公子沒有什麼事,那我就告辭了!”
他又深深看了一眼楊嶸,回頭對楊巍和手下道:“我們走!”
一行人在眾少年虎視之下離開城mén口,宇文智及恨得牙根直癢,卻又拿楊元慶沒辦法,更重要是,人人都知道他和楊元慶有仇,他卻放走了此人,眾目睽睽,這個面子他無論如何拉不下。
“豹虎,上!”他忽然對自己的獵犬一聲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