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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人家紀瞻就很靈活——
閉門歸閉門,不耽誤人家邀請王導這些南渡名士到別院去清談哪。
晉王的思緒在心裡來回繞著,每次看到陸曄就想起了陸玩那句——幾為傖鬼。
司馬睿穩了穩心神,看向了他最信任的中興四佐——劉隗、刁協、戴淵。
還有一個周顗前段時間,因為侄女結婚,門客打傷了尉官,被劉隗一本參倒,成了一介白衣,沒了上殿的資格。
每每想起這個,他就氣得很——
本來他就這四個得力的人手,
還指望他們鬥宗室、鬥權臣哪?
他們自己先鬥起來了。
想到了此處,晉王先瞪了劉隗一眼,眼神掠過刁協,又瞪了戴淵一眼——
讓戴淵當護軍將軍,就是讓他去得罪那些權臣的,他可倒好,權臣一個不敢得罪,揍得百姓可不少,這黑狀都擺到自己案前了。
司馬睿最後把目光鎖定在刁協身上,問道,
“玄亮,士光說要治他的罪,你看怎麼處罰合適?”
刁協再次被點到名字,心裡已經是萬分不爽——
心想:
好事輪不著我,
這種得罪人的事情,
都是讓我出頭,
我出頭也行啊?
最後您又要來一句——
這次就算了,
下次可不要再犯了,
哎呀,
這都是孤的錯,
要罰就罰孤吧?
刁協不願背鍋,自然就要甩鍋,往旁邊一看,管著刑罰的大理少卿衛展正神遊物外哪,這能讓他跑了?
“大王,臣當值尚書檯,這律法的事情,臣不太明白,不敢妄議,道舒(衛展的字)通曉律法,還請大王垂詢。”
衛展正在那裡想著外孫王羲之回來了,晚上做些什麼好吃的,給外孫子接風洗塵哪,一口黑鍋就甩了過來,砸得衛展是猝不及防。
晉王也不好太為難刁協,畢竟這些年刁協受得夾板氣最多,要是真撂挑子不幹了,還真就沒有人敢接那個出力不討好的差事。
晉王嘆了口氣,轉問衛展,
“那道舒就說一說吧,該怎麼處罰士光,才最合適?”
衛展搖了搖頭,說道,
“大王,以臣愚見,不應該處罰陸常侍。”
晉王眉頭一皺,說道,
“衛展,你好大的膽子,你是說孤的庚寅詔書錯了嘛?詔書上白紙黑字寫著族人造反逃亡,族長首罪處死。”
衛展把脖子一挺,說道,
“詔書沒有錯。”
晉王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繼續問道,
“那就是陸士光錯了?”
衛展拔得更直了,繼續反駁道,
“陸常侍,也沒有錯。”
晉王剛消得氣,又升了起來,就算你是逸少的外祖父,也不能太不給自己面子吧?
“那就是愛卿錯了?”
衛展繼續說道,
“臣也沒有錯。”
晉王被他這套一問三不錯驚呆了,問道,
“那是誰的錯?”
衛展不緊不慢的說道,
“律法,律在法前,律者,時也。當年戰亂起,江南不寧,惡匪遍地,大王以嚴糾寬,行峻法,是愛民護民的仁政。”
“如今六州承平,安居樂業,峻法就成了苛政暴政,就像當年商鞅變法時,峻法可以強秦,但到祖龍橫掃六合,一統天下,峻法又會亡秦國。”
晉王越聽越覺得衛展說得在理,說道,
“不錯,興秦亡秦,皆秦法。法一成不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