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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哲的眼睛是睿智敏銳的,他看出了老闆眼裡的不尋常。
「殺。」
一個字,自然有人幫臨哲辦到,那是侍衛,貼身的侍衛。他張揚霸氣的眼睛裡流露出來的是無盡的空洞,也是無盡的野心與不甘,勢必,要趕在梁王之前回京。
侍衛不看臨哲一眼,默默退開去,從出生開始,他們的天職就是保護主人。執行臨哲的一切命令,包括,殺人。
臨哲是個太子,太子有的深沉有之,太子有的氣度有之,太子最為重要的,氣勢,依然有之。這些他全有,偏偏他依舊是個少年人。
濕冷的夜空裡衛青在餵馬,臨哲睡不著跑出來,看著他餵馬,「你這樣餵馬,馬會感激你嗎?」
「會。」騰銘的手熟練地將手裡乾冷的稻草均勻地灑在馬槽上,「白天,它們會帶著你跑。」
「馬會,可人不會。」臨哲似是有多感慨,眼睛都不眨地看著騰銘餵馬。靜悄悄的夜裡只有馬兒吃草的哼唧聲清清淡淡地飄著,兩人都沒有再開口,衛青不知道劉徹想說什麼,劉徹也不想說什麼。
臨哲一直站到天色發白,才嘆了口氣回屋裡去。
爭,本不是他的本意,可生在帝王家,也只有爭,只能爭。
臨哲的眼睛微眯,他到底是劉徹,他不信任衛青。他到底是在嘆息傷懷才站著,還是怕騰銘背叛他才站著?
這一幕,雖然是要剪輯,可那從天黑到逐漸天明的過程卻依然是要恰到好處地轉換過來的,臨哲和騰銘相對這著,站了一整夜。他們有很多話想說,卻什麼也沒說,騰銘背對臨哲,修長的指節一個個凸起,攝影機對準他的表情給了他幾個特寫。
那是少年騰銘臉上的堅毅和果決,他完全沉浸在衛青這個角色裡了,就如同騰銘說過的,他是衛青,他是騰銘,他要保護的是劉徹,也是臨哲。
他第一眼見到臨哲的時候,就被他身上的氣度折服,他發誓他要追隨他。即便他現在只能餵馬。
可梁王不是好惹的,臨哲身邊除了騰銘和幾個暗衛,沒有別人,三番四次的刺殺,僅剩的暗衛全被消耗一空。
只剩下騰銘了。
臨哲不得不相信騰銘,相信他能順利趕到長安城。
「還有十幾公里,再堅持一下。」馬背上,騰銘注視著臨哲,他們全都疲累不堪,連那匹千里馬,也早已累死在路邊,身下這匹不過是從農家牽來的普通的馬,而看樣子也已經口吐白沫離死不遠了。
「堅持……」臨哲嘴角輕挑,一抹苦笑掛上來,還能堅持多遠呢。索性就……
「劉徹!」騰銘第一次喊了他的名字,他臉上帶著一種異樣的神色,整個人在黑夜裡顯得格外認真,「你要堅持下去,明白嗎?」
臨哲看了他片刻,胸中那沉寂已久的熱騰的東西又湧上來了,「好!那就……再堅持一次!」
縱馬飛奔!
兩人的互動在黑夜裡並不清晰,可看過這部電影的人才能發現,其實他們之間真正的信任正是這時才建立起來的,從臨哲原先猶豫不決,心智不定的眼神裡,從騰銘堅定不移拋開一切的目光裡。
這兩個演員渀若是在用生命演戲,不光是神韻,動態,亦或是言辭,語速,沒人知道他們為什麼在專注地對話的時候會連燈光,控制馬匹調整走位都能做到。
或許,他們只是想這麼做,就做到了——後來有人這麼評價。
可到了長安城……
馬上只有一個人。
騰銘去哪裡了?
臨哲走進宮殿,以雷厲風行之勢登基,皇位近在咫尺。梁王終究敗退。大赦天下,卻在沒有一個叫衛青的人出現在他的視野裡,幾年過去,又幾年過去,他長高,長大,成了一個真正的男人,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