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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覺把音量調得更高，倪秋的聲音漸漸輕了下去，最終消失了，電話裡只有沙沙的響動，像有人在啜泣。
費覺轉過頭，那聲音又像是雨聲。
&ldo;…everythg you need，let be the one to love you ore…&rdo;
&ldo;我聽不懂這首歌。&rdo;倪秋在女聲的餘音中說。
費覺先掛了電話，他提著酒杯和槍走到了更衣室，他把燈都開啟了，爬進了一隻大衣櫥裡。他聞來嗅去，坐在一堆襯衣上看外面。櫥門沒能完全闔上，還漏著一道極細極窄的fèng。有光從fèng隙裡擠進來。
費覺躲到了一件西裝後面，把手槍塞進了嘴裡。
他深深地吸進一口氣，嘴裡堵得難受，他想咳嗽，另外一隻手把槍往喉嚨更裡面頂，他咳不出來，自己和自己較了會兒勁，連扣兩下扳機。咔噠咔噠，手槍發出空響，費覺一甩手，打翻了酒杯，衝出衣櫥，跌跌撞撞回到書房，開啟了一面書櫃，推開裡面所有的書，對著櫃子後頭露出來的保險箱就是頓狂砸。他把手槍扔了出去，舉起椅子往書櫃上撞，玻璃櫥窗碎了，撞擊震得他虎口發紅，他又拿酒瓶去砸，搬起唱片機扔了過去。酒瓶也碎了，唱片飛了出來，沒有人在唱歌了。
費覺摔在地上，他的右手虎口撕裂了道口子，流血了。他舔了舔血，趴在地上找到了手機，撥了莫正楠的電話。
電話一下就通了，莫正楠激動地打招呼：&ldo;怎麼了？費覺？&rdo;
費覺。
費覺。
他一遍遍喊他的名字。
費覺抓著頭髮，腦袋頂住膝蓋，他把手機架了起來，發出去一條影片請求。請求透過了，手機不斷跳出簡訊提示，週遊連發了三條簡訊過來。
你和倪秋說什麼了？他哭個沒完。
我操，費覺你不會是交待了什麼遺言要自殺吧？你等著，我去找你，媽的，你們到底搬哪裡去了？你發個地址給我啊！實在不行，你定位一下自己！我找過來！
你這個老古董，你他媽知道定位怎麼發嗎？？
費覺不看簡訊了，他切換回影片的畫面，他看到了莫正楠，他精神很好，眼睛睜得很大，穿了件短袖t恤坐在酒店床上，臉上是想笑，又有些生氣的表情。
費覺脫掉了褲子，莫正楠板起了臉孔：&ldo;你就只有這種時候才想得到我？&rdo;
費覺不聲響，跪在地上用左手揉搓自己的陰精，他的頭低了下來，右手碰到螢幕，呻吟著分開了腿，閉上了眼睛，喉結上下滑動，一個字粘著一個字，說：&ldo;莫正楠……做愛吧……&rdo;
他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加快了手速，他聽到影片中斷的聲音，費覺在地上伏得更低，沒能撐多久，他就高潮了。精液噴在血上，費覺枕在地上，身體放鬆，一下就睡著了。
第21章
週遊穿過茂記大堂，一屁股坐在後廚過道的一張紅色塑膠凳子上，他翹著二郎腿抽菸，珠珠腳底生風，揮舞著選單在他面前跑出跑進。
&ldo;加單！牛肉腸粉！&rdo;
&ldo;魚片粥加蛋！&rdo;
&ldo;不要蔥花啊不要蔥花！&rdo;
&ldo;少鹽走油！金沙苦瓜少鹽走油！&rdo;
&ldo;我操，少鹽走油這麼健康那跑來吃什麼金沙苦瓜啊！自己家裡開水燙苦瓜啦！珠珠，你們店裡來的都是什麼奇葩？&rdo;
&ldo;哎呀拜託你啦遊哥，不要坐在這裡擋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