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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就走了出去。
周氏像是一下子被雷劈了,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丈夫離去的背影,然後終於從他的話中反應過來,一下子就癱在了地上。
「阿哥,我也想跟你們一起出海。」
「在海上漂泊幾個月上不了岸,你這性子,能受得了?」
「怎麼受不了?你們受得了,我為什麼受不了?是不是,梁大哥?」
小姑娘跟自己大哥吵完,轉頭就看向一旁一直含笑站立的少年問道。
少年笑著「嗯」了一聲,道:「你哥嚇唬你的,既定的行程,一般都不會在海上漂泊幾個月不著岸的。不過有時候遇到暴風浪,的確很危險,你喜歡什麼,告訴我們我們都會帶回來給你還有你想看的風景,我們也可以讓人畫下來給你。」
阮覓站在半山腰,看著亭中挺立的身影,聽著風中傳來的熟悉的簫聲。
那是《佛上殿》,她小時候就曾聽過很多次。
不過她從來沒有從中聽出過莊嚴和肅穆。
小時候她聽到的是溫柔和陽光,還有無限遼闊的美景。
而現在,她聽到的卻只是幽靜,隱隱帶著些空曠的豁達。
她待他一曲畢,才慢慢走了過去。
他似有所感,轉過頭來,就看到一步一步走近的阮覓。
那一剎那,他以為自己生出來癔症,直到她走近,含笑喚了他一聲「梁大人」,他才緩過來。
面前的阮覓,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小姑娘。
相貌依稀未變,仍是明艷動人,笑起來眼睛清澈瀲灩,但卻又變了,變得更加從容高華,氣度奪人。
他定定看了她好一會兒,終於收回了目光,然後微微向她行了一禮,道:「微臣見過皇后娘娘。」
不過神色溫和,聲音也還是和當年一樣的溫柔。
有著一段讓人舒服的距離,卻也不會太過疏離。
他一向都是這般謙謙君子,風光霽月。
阮覓笑道:「我聽長生說你在後山,就沒有打招呼自己過來了,不要怪罪。不過也幸虧是自己過來了,不然可很難再聽到一曲這樣的《佛上殿》了。」
他依稀記得她小時候也曾說過類似的話。
那時他回答她說,你喜歡聽,我隨時都可以吹給你聽。
想來她是不會記得了。
而他現在,也不會再跟她說這樣的話。
他溫和道:「娘娘尋我,可是有何事?」
他知道她來了福州府,但是卻沒有想到她會單獨過來見自己,
他了解她,若非有事,她是不會特意來尋自己敘舊的。
她就不是那樣的人。
阮覓「嗯」了一聲。
她沒有想到數年不見,他還是這般看她的眼神也還是一如當年,溫和包容。
若說她幼時看不懂他眼神中對自己的情愫那現在經歷了這麼多,她不可能不懂。
尤其是剛剛他乍見到自己的那一愣神之間。
其實她並不希望這樣。
她道:「相較海務司的職務,你原本更想去的,其實是水師提督府吧?」
他獻出梁家船行,為的是興建水師,剿滅海盜和倭寇的,而不只是為了改換門庭,棄商從仕。
梁衡沒有出聲,只是仔細地看著她,像是想從她的表情中尋出她問自己這些話的用意般。
阮覓避開了他的目光,看向了遠處一望無際的海域。
她道,「論武功謀略,你並不比韓城差,論海上經驗和對福州海域的海盜和倭寇的熟悉,你更是遠勝韓城。但陛下卻對韓城加以重任,梁大哥,你有沒有很失望?」
這五年,韓城立功無數,年紀輕輕,已經是從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