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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吹著小風扇,眯縫著眼睛坐在沙發上支楞著腳丫子正在看雅典奧運會的訪談節目。看到劉翔創造的黃種人奇蹟,我激動得嗷嗷直叫。這時只聽見“吧嗒”一聲,房門的鎖頭響了一下,接著就沒動靜了。我感覺不對頭,噌的躥到廚房抄起一根管子,想了想又抽出一把宰瓜刀,一步步逼近門口,側耳聽了聽,依舊沒動靜,真懷疑剛才聽錯了。
正準備解除武裝繼續看我的奧運精彩時刻呢,房門就在這時被突然踹開了,“咣”的一聲,震得我腦袋嗡嗡的。我腳踩丁字步手持奪命刀拉開了架勢,定睛一瞧,居然是樓下汽修店的修理工小陳!
他具體叫陳什麼我記不得了,平時無聊的時候我就愛看他那忙活修車,有一搭沒一搭地請教他一些汽車機械原理和簡易的維修保養常識,偶爾給他遞根菸,聊以度過無聊的日子,所以跟他算是混個臉兒熟,見面點頭哼哈的,他也知道我住這棟樓。
我一愣,心說你他媽原來是個賊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吶!他看見我明顯也一愣,眨眨眼睛沒搞明白是怎麼回事。於是,我一眼,他一眼,眉來眼去的好不熱鬧。
這時候,一個小腦袋忽的鑽入我的視野。她瞅瞅我,又瞅瞅屋裡的擺設,眨吧眨吧眼睛,尋思尋思,又眨吧眨吧眼睛,又尋思尋思,最後清清嗓子,怯生生地問道:“你……住這裡?你也是房客?”
“廢話!不住這兒我跟這兒糗什麼?”我瞪起眼睛。
“哦……那,我也住著兒。”說完,她把小提包一撂,呼的長出了一口氣。
“等等,等等,怎麼回事兒?你給我說清楚了!”我不依不饒地堵在門口攔住她。
“瞧,”她指著那間上了鎖的小北屋,“我就住那屋。”
“我,我怎麼不知道?”我茫然地看著她。
“我也不知道你住進來了呀!”她瞪起似無辜又似不滿的眼睛瞧著我。
接下來,我們一頓痛陳房東的無良,坑蒙拐騙男盜女娼無惡不做——當初我倆先後住進來的時候他都說只租給一個房客,另一間擺舊傢俱,結果呢,兩個人都被他給騙了。只因為女孩去了趟珠海,兩個房客見面的機會就完美地錯開了。
這不,女孩兒剛從珠海回來剛準備開門就聽見家中有人活動,還以為進了賊,趕緊跑下樓招呼樓下正在修車的熱心小夥抄傢伙帶著他破門而入……
女孩兒憤憤地搗騰出被房東隱藏在客廳廚房角落裡的瓶瓶罐罐。我和小陳也跟著忙活,一起破口大罵,罵得渾身舒泰遍體微汗,起到太極養身之功效,最後經協商一致決定要求房東減租。罵得爽了,就留小陳在家吃晚飯。
小陳突然一拍腦袋說道:“我……我的m,m,m,媽呀,我還,還,還有活兒——呢,完,完蛋了,光……p,p,陪你們罵,這回,回,回去該——挨老——板,m,m,m,罵,罵了!”好好的一句話他愣是說出了長篇電視連續劇的感覺。
我心說這小夥子哪兒都挺好,人長得帥,幹活勤快,心眼不賴,“就,就,就是,有……有點兒,磕,磕,磕——巴!
女孩兒關上門自個兒哈哈大笑,笑得停不下來了。
“二傻子!”
“說誰呢!”她說翻臉就翻臉,臉變得真快,比川劇大師還牛逼。
“那你傻笑什麼?”我晃了晃膀子又倒在沙發上看電視,是個美食節目,正在講怎麼做回鍋肉,“他肯定看上你了——瞧剛才他踹門那腳的勁頭兒,好傢伙,樓都差點兒沒踹塌了!”我直盯盯地瞧電視,頭也不回。
“你這人!我還以為你剛才罵人罵那麼損是一時痛快,”她去廁所洗手,“沒想到,哼,你思想這麼庸俗市儈!說齷齪下流都不過分。”
我笑,眼睛依舊瞧著電視,“我這人就喜歡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