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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跑回了人群。
伶俜看著她和一個半蒙著臉的男子相攜離開,才放心的拉下簾子。她這個九姐也挺有本事,不知道用什麼法子把葉羅兒騙到了手,前些日子在莊子上大婚時,她還悄悄同自己說過和葉羅兒的敦倫之事,雖則語焉不詳,但也聽出來葉羅兒竟然能行人道,倒是叫她稍稍意外了一把,只是要子嗣恐怕是不行的。她這九姐還同她商量,讓她和世子日後多生幾個,到時候給她借兩個孩子養著。她真是不知該說何。
她拿起果籃子看看,忽然看到裡頭壓了一封信。
蘇冥顯然也看到了,低聲道:&ldo;是葉羅兒寫的。&rdo;
那信封上一行雋秀的小楷,寫著世子和夫人親啟。伶俜開啟信,簡短几個字:君心叵測,速速遠離。
蘇冥和伶俜對望了一眼,一時都沒有說話。最後還是蘇冥將信拿過來,攥在手中捏成了碎末。葉羅兒的這句提示,讓兩人之前的猜想落實。興許他也不知道宋銘想作何,但他悲苦的人生經歷,讓他敏感於常人,這些年又一直在宋銘身邊,想是能猜中他幾分心思。
蘇冥握住伶俜的手,低聲道:&ldo;這次出征回來,咱們就離開。&rdo;
伶俜點頭:&ldo;韃子那邊有問題嗎?&rdo;
蘇冥道:&ldo;我已經打探清楚,韃子東北部的幾支部族,被遼王打得很慘,所以才南下與主部會和。但總共加起來也不到十萬大軍。這回皇上從京師帶了十萬,加上北境駐守的十萬大軍,震懾韃子軍綽綽有餘。而遼王那邊不過十萬出頭的兵馬,加上接連征伐,折損不少。見到南面二十萬大軍壓境,韃子一定會再次北上與遼王短兵相接。皇上這是一石二鳥。&rdo;
伶俜點頭:&ldo;皇上親徵,勢必鼓舞士氣。你這樣一說,倒是十拿九穩。&rdo;
蘇冥微微一笑:&ldo;我知你擔心何事,咱們是跟著皇上的,不用上陣殺敵,只是要受兩三個月的苦罷了。&rdo;
伶俜其實也不怎麼擔心,皇上親徵若是都有危險的話,那他們偌大的王朝,也就走到了盡頭。
因為是冬日,越往北行就越天寒地凍。白日裡尚且還好,到了夜晚紮營時,薄薄的帳篷外,寒風呼嘯而過,就算是營帳裡生了炭火,也冷得厲害。不過蘇冥和伶俜每夜相擁而眠,這寒冷的夜晚,也就不那麼難捱。
宋銘其實是個天生會籠絡人心的帝王,長路漫漫,就算是訓練有素的將士們,也多少會有些疲懶怨言。宋銘每抵達一個城鎮,就會在夜晚舉行犒勞將士的活動,晚上設篝火宴,安排美姬慰勞七品以上軍階的武將,行軍不過一個月,他作為一個新君,已經收服大部分人心。
這日剛剛過了雁北城,大軍紮營。夜晚酒過三巡之後,戰營恢復安寧。宋銘喝得有些多了,路過蘇冥的營帳時,見著裡頭的燭光,映著兩個親暱的人影,細細的說話聲,聽不清楚在說甚麼,卻聽得出你儂我儂的情意。
這一個月下來,兩人幾乎沒有片刻分離,他們互相依賴,相互體貼慰藉,所以這寒冷的征途,對他們來說,也就沒有絲毫苦楚。而他卻一直下像此刻一般,杵在寒冷的黑暗中。
他立在原處半晌未動,還是侍衛低聲提醒:&ldo;陛下,夜深寒冷,快些進帳內暖暖身子。&rdo;
他微微蹙眉,仍舊不為所動,直到旁邊營帳裡的燭火被吹滅,才踅身往自己的營帳中走去。他踉踉蹌蹌在榻上坐定。雖是行軍,但皇上的用度,也絲毫不會將就。榻上鋪著虎皮褥子,厚厚鵝絨錦被松鬆軟軟搭在榻邊。營帳中燒著熱烘烘的炭盆,雖則外頭寒風凜冽,但這營帳裡,委實是說不上冷的。可他卻還是覺得冷得厲害,微微抱著雙臂,正要躺下時,想起什麼似的朝侍衛道:&ldo;軍中不是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