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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應該沒記錯吧。
霍斯銘喝酒的動作頓住了，他看著眼前青年英俊靦腆的面龐，心中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搞了半天原來是個剛成年的小孩。
見對方一副沉默不語的模樣，冉航還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話，「怎麼了？」
霍斯銘笑了一下，「那不是再過一會兒就該回去了？」
冉航神情一滯，他還特意看了眼牆上的掛鍾，發現現在不過七點半，還早得很呢，「不會啊，霍先生為什麼這麼問？」
霍斯銘抬手看了眼表，微抿的唇角帶著些戲謔的神情，「門禁該到了，再不回家，媽媽要擔心了。」
冉航的臉瞬間憋紅了，這回他自然聽出了對方的話外之音，「怎……怎麼會？」
「我都讀博了，而且馬上就二十一了……」
他小學畢業之後他媽媽就基本沒再怎麼管過他，說誰是還要媽媽管的小孩呢？
霍斯銘挑眉，「二十歲怎麼讀的博士？」
冉航：「就讀書比較早，又跳了一級，本科畢業直接讀的博士。」
霍斯銘微抿起唇角，倒是看不出來，眼前的人那麼容易害羞、一幅動不動就臉紅的模樣，腦袋瓜子還挺聰明的。
怪不得叫「phd」。
他將選單遞給冉航，「想吃點什麼，自己點。」
霍斯銘選的是家西餐廳，侍從很快便將精緻的菜餚端了上來。
餐廳的空調打得很冷，以前他也經常因為各種商務應酬或者霍茂的安排和人來這種高檔餐廳吃飯，和他一起來的人通常都吃得非常「矜持」，他們總是非常注意自己吃飯時的儀態，沒人的關注點在食物上。
而那多人中，只有冉航一個是認真來吃飯的，他吃飯時的那種狀態令人很難形容，硬要說的話就是非常「投入」，他會認真地研究每道菜，吃兩口還會沖自己笑一下。
望著面前青年一鼓一鼓的腮幫子，霍斯銘不自覺地看得有些入神……
真的好像金毛狗狗。
注意到對方頻頻投來的視線，冉航抬眸看向霍斯銘，
「霍先生怎麼不吃？」
從他進來開始，霍斯銘基本就一直在喝酒，沒怎麼吃東西。
霍斯銘擱下手中的酒杯，面上依舊沒什麼表情，「我不餓。」
習慣了那些商務應酬後，一到飯點就讓人條件反射地沒有胃口。
冉航「哦」了一聲，他望著對方倒空了酒盞和已經有些泛紅的面色，微微蹙起眉峰……
可是這樣對胃很不好吧。
……
吃完飯，霍斯銘本來想讓司機直接把冉航送回家，可冉航感覺霍斯銘是真的有點醉了，他還是決定先把對方送到家。
從電梯出來，冉航看著面前人時不時將腦袋靠在牆上的模樣，主動靠過去問他要不要扶。
霍斯銘眼睫下的那塊面板泛著紅，他擰著眉頭，彆扭地說了句，「不要。」
他根本沒醉，扶什麼？
說著，便大步朝房門走去，只不過步子有點斜，彷彿他踩的不是瓷磚而是什麼海綿。
冉航覺得有些好笑，怎麼喝醉了像是完全變了個人似的，和白天西裝革履的精英模樣差好多。
「吱呀！」
霍斯銘用指紋開啟房門。
他人剛走進玄關，身形便猛得晃了一下。
冉航眼疾手快地扶住了霍斯銘，掌心所觸之處一片滾燙，好似有什麼東西在灼燒一般。
霍斯銘被冉航摟在懷裡，他的腦袋正對著對方的衣領，鼻尖是一股好聞的清香，像是在太陽地下曬過的衣服的味道，乾燥而溫暖。
分外舒適的懷抱中，烈酒的後勁一下子湧了上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