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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琴、回味著月秋、回味著一路走來的點點滴滴。這時我驚喜地發現,我的存在相對大局而言雖極其渺小,但對於我的微觀世界卻已有所改善。這是我灰舊之中唯一的光彩,也是難得的收穫。
我學會了珍惜、學會了責任和擔當、學會了主次和輕重,我的懶散和慢熱使我永遠比別人慢一拍,但這個學習過程清晰存在,潛移默化中改變了我的思維,我漸漸明白,當一個人身處大千世界之中,哪怕他的世界極其孤獨,也必須與外界展開聯絡,千絲萬縷、錯綜複雜,共同構建整個社會,你的每一次無意識的行為都有可能影響別人一生,你不能隨心所欲,只能適應這種規則、維護這種秩序。
根深蒂固的宿命論從我意識中淡去,那個有關“月”的傳說已不能左右我的行為,我不再暗含期待,不再上綱上線,月華、月琴、月秋已進入她們各自的軌道,我的軌道只與月萍並存,我漸漸理清自己的意識脈絡,前進路線變得條理分明。
我總是在失去後獲得感悟,擁有時卻總是稀裡糊塗,這是我的慣性思維,也是慣性人生。無所謂後悔或傷痛,只是一次次、一步步、一層層地接近生活的本質。
春節來臨,我正式邁入三十歲大關,和陳家人十分平靜地度過除夕,隨後準備搬遷新居。
幸福村高層公寓位於江濱新城,內部採用精裝修,只需安裝電器燈具,帶上衣物即可直接入住。陳文賢和李玉桂獲三百平方面積,月萍和陳瑤都是獨生女,也有三百方,四套公寓合併成兩套,佔據其中一座樓的頂層,共六百方之多。我和我媽分得兩百平方,就在同一座樓的第八層,我也將兩套打通,讓我媽搬過來住,以後方便照顧。原先居住的老牆門依然保留,給我媽閒時度假之用。
正月十七,我收到一條花花的短訊息:
“明天會更好,謝謝你,我的明明。”
這時我才想起,農曆正月十七也是二月十四日,是西方的情人節。
——你一定會更好,祝福你,我的花花。
花花的訊息令我暫時揮去離愁別緒,心情漸漸開朗,投入新一年的工作之中。
一直忙到三月初,我們終於搬入新家,辭舊迎新,患得患失,大家都陷入這一情愫,只有我女兒最快樂,終日笑不離口。
我爸找了個物件,女方是一名五十五歲的喪偶婦人,為人本分,勤勞善良,弟弟十分滿意,和鄭虹張羅著要給老爸辦晚年婚禮,老爸說必須聽從我的意見,於是安排了一次聚會,我和月萍帶著陳瑤前去參加,我媽留在家裡,託我給老爸帶去祝福。
這婦人名叫林秋香,丈夫去世多年,有一個二十七歲的女兒,當晚大家歡聚一堂,林秋香長相普通,但為人極好,我很滿意,只是她女兒太過精明,比鄭虹毫不遜色,是那種市儈味十足的精明女人。我老爸雖然不富裕,也不得不防範一手。於是我和老爸弟弟走進內屋,父子三人展開交談。
弟弟說:林姨對爸很體貼,這事兒就定了吧。我說:我看還是再等等。爸說:你媽沒說什麼吧?我說:媽沒意見,林姨的女兒不像好姑娘,咱們還得提防一下。爸說:我有同感,聽你的。弟弟說:那該怎麼辦?我說:先同居,大家相處一段時候,以後再考慮結婚。爸笑道:成,今兒我就聽阿明一回,難得你這麼有主見。
我們回到客廳,只見林秋香正在逗弄小光和陳瑤,她女兒和鄭虹不愧為同道中人,聊得興高采烈,月萍和她們沒共同語言,一人坐在沙發上玩我的手機。
我心中一緊,想起花花那條訊息,不知是否刪了,忙走上前摟住月萍,探頭看去,幸好她沒看我的短訊息,只是在玩遊戲。我心中略安,接過手機悄悄檢視,發現簡訊欄裡早已清空,花花的訊息也已刪除,這才放下心來。
爸說了他的婚前同居計劃,林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