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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我大宋律例,臣乃當朝三品大員!除了當今皇上,無人可隨意處置臣。”
“哼!”趙長安寒了臉,“少在這兒跟本宮開口律例長例短的,若論律例,你卻是更加該死。誣良為盜、縱子行兇、枉命、逼奸民女、濫施酷刑、冒犯皇親……就這幾款罪中的任一款,也夠你死上個幾次的了。本宮今天就是要先斬後奏,等你蹬腳之後,再一折遞到御前,到那時,皇上只會天語褒獎本宮忠君體國,為民除奸!”
楚廉忠面色如土、汗出如漿,如抽了筋的癩皮狗般癱軟地上。林興正要將他拖開,“等等!”他又喊,“殿下千歲開恩!臣是太……”
沒有一絲異兆,半空中,一線寒光在豔陽下迅疾一閃,喊聲戛然而止,如被一柄快刀斬斷了。隨即他雙眼鼓突,兩手痙攣地向上抓撓,然後一線黑血從鼻孔中掛下。
趙長安一怔,急呼林興檢視。林興一拭楚廉忠口鼻,面色凝重地道:“殿下,這人死了!”
趙長安道:“死了?怎麼這樣不經嚇?兩句話就嚇死了?”
“不是嚇死,是有人殺人滅口!”林興摘去死人的官帽,一捋頭髮,見在死人的前額髮際處,赫然釘著一根鋼針,鋼針的大部分都已沒入了頭骨,就這頃刻間,鋼針四周的面板已經烏黑,而黑色還在迅速向四面蔓延。
趙長安、林興等人的臉色都變了。林興倒吸一口氣,好霸道的毒藥、好狠辣的手段、好精確的準頭、好高明的暗器手法!回頭一看,毒針射來的方向正是法場邊人群最擁擠的地方。在那上千的人裡頭,卻如何把兇手找出來?
毒針既細且小,又在這種人聲如雷、混亂不堪的情形下,毫無防備地射來,若射的不是楚廉忠,而是趙長安,那他根本就避不開這陰狠的一襲!
但法場邊的數千人卻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何事。眾人只見楚廉忠忽然倒地,一愣之下,群聲歡呼:“楚閻王嚇昏過去了,他自知作孽太多,難逃一死,駭暈嘍!……”
聽著如雷的歡呼聲,趙長安皺眉,對林興一使眼色。林興會意,高聲道:“宸王世子殿下口諭:楚廉忠誣良為盜,濫殺無辜,按我大宋律例,立斬!其子強搶民女,當街行兇,也是死罪,現將二人斬立決!”說著把屍身拖到距人群很遠的法場西邊,手起刀落,斬下了那顆烏黑的人頭。而楚無常也被一名騎手一揮刀,斬了。
兩顆人頭落地,法場內外歡聲雷動,地皮都震顫了,數千人伏跪頌揚:“殿下大老爺多福多壽……長命百歲……洪福齊天……娶個漂亮媳婦,生一大堆大胖小子……”
趙長安聽得直皺眉:“這都什麼亂七八糟?”適才被那根毒針一嚇,他不免惴惴,但現聽有這麼多的人衷心頌揚感激自己,又不禁心懷大暢:沒想到隨手做件好事,就有這麼多人稱頌,看來,還是十九郎說得對,多行善事,必有福報。
這時,金城總兵興安宇已得到飛報,帶領眾文武官員慌忙趕到法場,按職銜高低一一磕頭報名參見。趙長安懶洋洋地擺了擺手:“罷了,罷了!本不想驚動地方的,現既然已經來了,就快替本宮尋個歇息的地方,跑了這麼些天的路,早乏了。”
興安宇恭敬地道:“臣已令人加緊佈置,這城中的楚家花園房舍還算可以,倉促中沒有預備,只能請殿下千歲暫且將就一下了。”
趙長安問道:“楚家花園?是楚廉忠的花園嗎?”
“是!”
“好!本宮倒要看看,這個楚廉忠,到底有多廉?多忠?”
金城地處西北苦寒之地,雖是兵家必爭的軍事重鎮,卻市井凋敝、民生愁苦。但楚家花園卻豪闊氣派,極盡奢華靡費之能事。尤令人驚異的是,在這麼一個滴水貴如油的乾旱地方,花園外一道三丈高的圍牆卻隔出了兩個世界:牆外黃塵漫天,乾土鋪地,觸目便令人唇焦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