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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嫉妒嗎，斯蒂菲?&rdo;
&ldo;嫉妒她?恐怕不會吧。&rdo;
&ldo;那就把你的刻薄話收起來吧。&rdo;他提醒自己千萬不要反應過火，免得弄巧成拙。他重新揀起了剛才的話題。
&ldo;特林布林是個混蛋，他甚至還冒犯了你，而你不是個輕易可以冒犯的人。他的證詞只會引起女陪審員的反感。&rdo;
&ldo;我們會指點他什麼該說，怎樣說。&rdo;
&ldo;你沒見過弗蘭克&iddot;帕金斯在反詰方面有多麼厲害嗎?他會吹捧特林布林，請他解釋他的那些男性至上的理論。特林布林那麼虛榮，根本不會知道那是個圈套。他會誇誇其談，一直讓自己走進那個圈套。到那時，我們就完了。我根本別想讓陪審團相信拉德醫生‐‐而且可以肯定弗蘭克一定會請來一大批道德信譽見證人‐‐會跟他這麼個惡棍串通一氣。&rdo;
斯蒂菲考慮了一會兒。
&ldo;好吧，為了讓我們的論據更加有力，不妨就算她是一個玉潔冰清的人吧。那麼當她同母異父的罪犯哥哥向她說出他的敲詐計劃時，她為什麼沒有立即向當局告發?&rdo;
&ldo;你想想，&rdo;哈蒙德回答，&ldo;她要保護自己的工作和名譽，她不想讓人再去翻她過去那些無聊的陳年舊帳。&rdo;
&ldo;也許，她完全可以向他攤牌，威脅他讓警方來抓他。她也可以不理睬他，最終他沒辦法不就走了。&rdo;
&ldo;不過，我倒覺得要不睬他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他會不斷地去找她、騷擾她、威脅要把她過去的事告訴她的病人、朋友和鄰居。這些可不是說說而已的。人們總是願意相信別人說他人的壞話。病人信任她，讓她幫助他們解決他們的問題。如果他們聽了博比的話，他們還會繼續信任她嗎?不會的，斯蒂菲。他會讓她遭受嚴重的傷害，她知道他會的。
&ldo;她在專業上取得了成就，在治療嚴重焦慮性心理紊亂方面成了一位專家。她受到人們的讚賞和尊敬，只有上帝知道，為了擺脫兒童時代帶給她的困苦，創造新的人生，這麼多年來她付出了多少努力，她無論如何都要保護這種生活。&rdo;
&ldo;這就是了。這個案子我們能贏!&rdo;斯蒂菲興奮得叫了起來，&ldo;你說得對極了，哈蒙德。博比威脅她，如果不跟他合作就把過去的事抖出來。為了擺脫他，她答應去取他敲詐的那筆錢。但是飯店套房裡出了點岔子，她別無選擇，只好殺了佩蒂約翰。&rdo;
太晚了，哈蒙德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的話是多麼不恰當。斯蒂菲說得對，他能贏得這個案子。
&ldo;可能行吧。&rdo;他含糊地低聲說。
&ldo;除了這，還有什麼理由可以解釋她跟盧特&iddot;佩蒂約翰一起出現在那個套房裡呢?她當然還沒有解釋過。&rdo;
這就是問題的癥結所在。在他心裡，他其實竭力想繞開這一點，但他的潛意識又讓他不知不覺總是回到這個地方。如果阿麗克絲百分之百地沒做任何不好的事，她那天下午去見佩蒂約翰究竟是為了什麼?
斯米洛向門口走去。
&ldo;我去告訴帕金斯下週四我們將把案子提交給大陪審團。&rdo;
&ldo;為什麼不乾脆逮捕她?&rdo;斯蒂菲問道。
一想到阿麗克絲要呆在監獄裡，哈蒙德心裡就一陣難受，但他知道，他現在最好不要提出任何異議。
感謝上帝，斯米洛說出了他本想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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