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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了點頭。
&ldo;因為他們開始問我話時，我以為是你殺了他。&rdo;
他的臉色顯得更加蒼白。
&ldo;你以為……&rdo;
&ldo;這件事我現在無法解釋，哈蒙德，太複雜了。而且你現在這種狀態，告訴了你，以後恐怕也記不起來。我只想對你說，一開始撒謊是為了保護我自己，但是得知佩蒂約翰是被子彈打死的之後，我還繼續撒謊，那是為了保護……&rdo;
他眨了眨眼睛，探詢地看著她。
&ldo;你。&rdo;
門鈴響了。她抽出手。
&ldo;醫生來了。&rdo;
他驚醒過來，嘴裡唸叨著她的名字。有件事他必須告訴她，這件事太急了，必須現在就說。
&ldo;阿麗克絲。&rdo;他的嗓音低沉沙啞，連他自己都嚇了一跳。他想翻身坐起來，可手臂僵硬不聽使喚。他想起了先前發生的事。
他睜開了眼睛。他躺在自己的床上，房間裡只開了一盞小小的夜燈。燈是從過道里移過來的，現在插在臥室牆上的電源插座上。
&ldo;我在這兒。&rdo;
阿麗克絲出現在床邊，彎下腰來，把手放在他的肩頭。趁他睡著的那會兒，她沖了個澡，頭髮也洗乾淨了。她不再滿身是血，衣服也換了，身上現在穿的是他最舊最柔軟的t恤衫，就像在小木屋一樣。
&ldo;如果需要，可以再服一粒止痛片。&rdo;
&ldo;不用。&rdo;
&ldo;要喝水嗎?&rdo;
他說不喝。
&ldo;那就繼續睡覺。&rdo;
她把被單往他裸露的胸口上蓋好。她剛要離開，他將手覆蓋在她的手上。她的手停在他的胸口。
&ldo;幾點鐘?&rdo;
&ldo;兩點剛過。你剛睡了幾個小時。&rdo;
&ldo;那醫生是誰?&rdo;
&ldo;一個朋友，好朋友。一個可以信賴的朋友。&rdo;
&ldo;你能肯定?&rdo;
&ldo;這樣說吧，我們在專業範圍內一直互相提供幫助。他力勸我送你去急診中心，但我說服了他。&rdo;
&ldo;你是怎麼說的?&rdo;
&ldo;說你嫌警方的犯罪報告手續太繁瑣費時。&rdo;
&ldo;他相信嗎?&rdo;
&ldo;不相信。他今天上午看到斯米洛和他的手下在我家門口。他知道一定是出什麼問題了，但我沒有給他爭論的餘地。如果你的傷口需要，不管會發生什麼事，我自己也會堅持送你上醫院的。但是傷口一經清洗，我就肯定他能處理好。事實上，你在這裡得到的治療也許比醫院的更好，而且也快多了。&rdo;
&ldo;我對他的印象很模糊。&rdo;
&ldo;他給你打了針麻醉劑，這一針讓你差不多失去了知覺，所以我一點都不奇怪，你記不太清剛才的事兒了。你傷得不輕，精疲力竭、失血過多，使你感到虛弱無力。&rdo;她微笑著輕輕撫摩他的額頭，&ldo;我們花了好大一會兒才把你弄上樓來。要是把它錄製下來，可以寄往&l;美國趣事&r;節目。&rdo;
&ldo;我的手臂保得住嗎?&rdo;
她順著他的玩笑，一本正經地回答：&ldo;他本來是要鋸掉的，但我不讓鋸。我用整個身子護住了你的手臂。&rdo;
&l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