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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我有一萬個信心,這當口,咱們別再想什麼苗德林,什麼姚新宇,咱們做自己的,好好做。”
牛大猛頃刻間被感染到,暫時抽離出悲傷,拿起酒瓶痛悶一口:“痛快!痛快!咱們不想那些過去的事了,抓緊達標,你也是,老段介紹來的工隊也是,這都是老天在給咱們打氣!看那苗德林再狂到哪天!”
隨後,牛大猛搶著把賬結了,二人晃晃悠悠一路痛聊,張逸夫剛把牛大猛送進房間後不久,裡面便傳來了轟鳴的鼾聲。
張逸夫打起精神,回到自己的房間,洗了把臉,刷乾淨酒氣,對著鏡子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臉,給自己打氣。
正此時,漆黑的屋內傳來了老段的聲音。
“回來了?”
“……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少喝,明天是正事。”躺在床上的段有為話罷,自嘲一笑,“也不怪你,老牛拉你喝酒,不得不喝,趕緊睡吧,明天我叫你。”
還是局外人清閒,雖然利益上微微吃虧,但落得清靜,心無煩擾。
張逸夫覺得,從某種意義上說,老段比老牛幸福。
089 時代與改革
次日晨,八點三十分,在電力部院內大禮堂中,全國電力系統安全生產總結會,準時召開。
雖不比人民大會堂那麼誇張的陣仗,但就全國而言,如此規模的全系統大會,恐怕也只有兩三個行業才能做到。
此番參會的400餘人佔滿了整個禮堂,包括電力部領導,各相關司局的領導,六大電管局、各省電力局領導,以及主要大電廠的領導及生產骨幹。其中部裡幹部二三十人,各大電管局、電力局一百餘人,其餘位置坐著的都是有著相當規模的大電廠的代表。
冀北電廠,作為一個電廠能分到三個參會名額,已實屬大幸,想是牛大猛與上面關係不錯,又一腔熱血拼達標,華北局才慷慨撥下的。其餘諸多的其他電廠,多數隸屬於各省市局管理,因此參會名額有限。
由於張逸夫做得實在太偏僻,根本看不清主席臺,連一睹大哥芳容的機會也沒有,不過透過聽會議主持的介紹,他還是基本搞明白了主席臺的座次。一二三把手在中央,外圍是四五位副部長,由於這年頭體制還稱之為“部”,因此暫無總工一職,搞技術的人也只能是副部長、副廳長一類的頭銜。
張逸夫老遠聽著,基本什麼都沒記住,只知道老大名為張正誠,遠遠望過去什麼都看不清,只知道他戴著一副黑框眼鏡。此人無論姓名、背景、相貌,張逸夫都是聞所未聞的,就連搜尋腦海中的組織幹部資料,都找不到這號人。
但大領導話一出口,嚴峻形勢一談,卻是熟悉的味道,昏昏欲睡的感覺。
要說電力部,也是命運多舛了。
建國之初,成立電力工業部,50年代末,與水利部合併變成水利電力部,隨後又分家成電力部和水利部,80年代初再次合併為水利電力部,80年代末,又拆分成能源部和水利部,90年代初,又重組為電力工業部,這已經是第三次了。後續又幾經折騰,終於改組為企業,由電力部變成國家電力公司,進而拆分為國家電網公司和南方電網公司,外加幾大發電集團。張逸夫前世所在電廠就隸屬於發電集團之一。
表面上看著是群雄割據,該有競爭打破壟斷才是,而其實電力部只是換了一種形式存在著,其本質沒有絲毫變化。為什麼?因為總公司董事長依然是部級幹部,依然要走仕途,而非為一個企業貢獻一生;為什麼?因為國情與政治要求擺在這裡,供電輸電這種事不可能交給民營來做。為什麼?因為這塊蛋糕依然是大家的,誰也無權去搶,更別提電價競爭。
而作為一名基層普通的電力人,在工作流程和晉升途徑上基本沒什麼變化,唯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