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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事談的比意想中更順利,母親終於放下心中的大石,發自內心的笑容讓原本就擁擠的五官顯得更加緊湊。
老鄭父子本打算趁中午時間,再回店裡忙活一陣,剛起身準備告辭,母親非得藉口家中一早就備了幾個硬菜,挽留著鄭家父子吃個飯,再聊聊。
鄭家父子見盛情難卻,再推辭就顯得生分了,再說大家日後也是親戚,多多熟悉,多多來往總是好的,便應承下來。
不用猜都知道,母親醉翁之意不在酒,十有八九又打上了拆遷款的主意。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我瞭解母親的性格,向來不佔便宜就是吃虧,送到嘴邊的肥肉,怎麼可能輕易放過?
記得早年爆發富給大哥介紹過鄰村一個姑娘,父母遇車禍都不在了,獨自帶著一個弟弟生活。好在肇事司機和保險公司都賠了錢,日子雖緊巴,但也能過。這樣的家庭,母親是絕對不可能同意的。
那姑娘相中了大哥,隔三差五主動過來幫忙幹活。恰巧母親新蓋了一間廚房,明裡暗裡透露家裡錢不夠,怕是要耽誤婚期。姑娘一聽,立馬拿了2萬塊出來湊數。
可等房子蓋好,母親藉口大哥不同意,她也做不了主,便自顧自斷了婚事。至於姑娘墊付的錢,母親隻字不提。姑娘來理論過幾次,但苦於沒有孃家人撐腰,不了了之。
後來還是爆發富知道後,替姑娘抱不平,直接到鎮裡舉報母親違建。鎮裡動作很快,沒幾天就派人下來拆廚房。母親坐在地上哭天喊地,大口咒罵爆發富是多事精,不得好死。鎮裡的幹部看不下去,揚言母親再阻攔施工,便抓進去關上幾天反省一下,母親才歇了嘴。
說回正事。
還沒等在廚房忙碌的父親把硬菜端上桌,母親這邊就迫不及待倒上酒,問起了鎮裡的拆遷政策。鄭叔實誠,毫無隱瞞:
“聽工作人員說是可以拿等額面積的現房,或者相應現金。以我們家的人口,香香再嫁過去,剛好可以分到一個三居室和兩間半店面房。新房子就當婚房,店面我想著一間自己做生意,還有一間出租。我去安置小區看過了,位置不錯,租金起碼能收到五萬一年。”
聽到這幾個誘人數字,母親的眼睛都亮了,追著問:
“不是還有一個半間嗎?”
“噢,那個我打算賣了。兒子結婚得用錢,婚禮辦好一點,剩下的,再給他們買輛車,日後香香回孃家也方便。”
這安排,稱心如意,母親更是激動萬分,恨不得下午就催著倆孩子去領證,免得夜長夢多,到嘴的鴨子被別人叼了去。
可他們是不是忘了,這是我的人生大事,但為什麼沒有人在意我的想法?
喝了一輪酒,見我依舊不吭聲,小鄭撓著頭,怯生生問:
“香香,你是怎麼想的?”
我邊吃著菜,邊用平淡如水的語氣回答著:
“我沒有想法。”
大概是誤會了我的言下之意,小鄭顯得格外高興。小鄭一高興,飯桌上的其他人也就更高興了。連從小到大一直寡言少語,極少理睬我的大哥,也主動舉起酒杯,真心向我祝賀:
“香香終於長大了,大哥祝你幸福美滿,早生貴子。”
我心不在焉配合著,一直默默計算師傅到的時間。現在12點剛過,大機率已經到了約定的地方。
母親見我一副懨懨的樣子,以為是昨晚沒睡好,扭頭和小鄭解釋:
“小鄭,你知道的,我們家這幾天在準備大哥的婚事,也沒想到香香能回來,也沒給留個房間。要不這樣,下午你陪香香去鎮上逛逛,順便找個賓館住一晚。等明天我把房間收拾好,再接她回來。”
我心裡一驚,猛的抬起頭,筷子瞬間滑落地上。我想過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