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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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活了這麼長時間，知道的事情應該挺多的吧？”林潯趴在欄杆上側頭看魈，待那雙金眸回視她，她又不說話了，只有垂落的長髮被長風吹起。

“你想知道什麼？”魈不得不自己問。

“唔。”林潯眨著眼睛，“就是那些黑氣啊，魔神怨念對吧，你一直都在斬殺這些東西嗎？沒有別的辦法可以處理嗎？”

“最直接的方法便是殺戮。”魈閉上眼睛，平靜回答：“這也是我唯一擅長的方法。”

啊，為什麼聊著聊著又來了！

正當林潯緊急搜尋裝逼語錄的時候，魈也迎風站到了欄杆邊。他似乎有點猶豫，但還是口吻尋常地開口：“那晚，你說你受了傷……”

他沒有說完，帶著未盡之意看向了林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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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林潯反應了一下，恍悟，“魈你也看見了，我正在收攏丘丘人，想讓他們形成穩定的部落，可能就是這些事讓別人有些不安了吧？”

魈對於除魔外的事並不關心，雖然看見林潯有接近丘丘人的舉動，但林潯做的怪事太多了，以至於他並沒放在心上。見林潯主動說起，他便問道：“形成部落？”

他思忖了一下，搖頭，“……無法理解。”

“丘丘人如果能在部落裡穩定地自產自足，發展秩序，也許就不會再去劫掠璃月的人民了。”林潯靠在欄杆上如此解釋，大概是風吹得很舒服，她微微闔眼，話語也變得有些繾綣：“他們不去傷害璃月人民，璃月人民也應該不會再傷害他們。”

“天真。”魈如此評價，又問：“所以凡人因此驅逐了你？”

“……嗯？我不是被趕出來的。”林潯睜開眼睛，“那晚我是自己離開的，因為一些小原因，也不用太在意。”

兩個人還在露臺吹著風說話，樓梯上傳來猶豫的足音，林潯問了句是誰，客棧大廚言笑才出聲提醒她之前想要的甜點已經弄好了。

甜點？

魈看了一眼還擺在旁邊的各種點心。

“來了！”林潯幾步跑開，嘴裡說著言笑你已經會做了嗎真厲害之類恭維的話，兩個人便一起下了樓，不知道言笑問了什麼，林潯一本正經地回答說：“我正在和魈仙人聊那晚的事。”

少女的聲音隨風入耳，魈一愣，忍不住背過身去。

林潯很快帶著她拜託言笑做的泡芙和奶茶回來了，她自己沒點廚藝，也不太喜歡廚房的油煙，刷了不少好感才讓言笑願意幫她嘗試。她把盤子放在手心，“嚐嚐吧，我聽言笑說你是清淡的甜口，快趁奶油還是熱的試試看，冷了味道就一般了。”

林潯說著，就自己吃了一塊。

唔，甜而不膩，入口即化，奶油泡芙永遠的神！可惡，必須想辦法讓空也學會這個！但是烤箱……，唔不重要，只要先夥同了派蒙，空是不會反抗的！

“感覺怎麼樣？”吃到稱心甜點的林潯轉頭去問魈。

魈站在她身邊，吃起東西來安靜又意外的有點乖巧，他把嘴裡的食物嚥下去，大概是斟酌了幾秒，才淡淡說：“……勉強可以入口。”

靠在憑欄邊的林潯輕輕笑，午後的時光晃盪在她眉梢唇角，直到魈似乎是又感應到魔物滋生而突然消失。

林潯下午又去了一趟蘆荻蕩，她很喜歡拿個小板凳在竹筏上坐著慢慢漂，一切都很靜。但她已經暴露至此了，這幾天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不知道是崽崽太沉得住氣，還是已經被收拾了。

晚飯的時候喝了點酒，因為剛巧碰到了一個蒙德的商人，林潯便請他帶壺酒回蒙德，放在風起地的大橡樹下。商人有點莫名，不知為什麼要把酒放樹下，林潯就解釋說這酒是送給未曾送別的友人。

商人一聽立刻動容，答應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