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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遲遇的訂婚宴並不在殷家老宅這邊舉辦,而是距離殷家十分鐘車程的融園舉辦。
融園是殷傢俬人園林,在幾百年前,曾是皇家園林。
融園以景借景,依山傍水而建,山下是一片開闊浩蕩的人工湖泊。
京都剛下過一場大雪,這幾日天氣放晴,但湖面冰層仍未消融,有賓客在上面鑿冰捕魚。
眼前這熱鬧的景象,令殷婷夫人想起了她的童年往事。
她停下步伐來,告訴阮傾城:“我小的時候,每年冬天都要在這片湖泊裡冰泳。”
“每次下水,二哥都要守在岸邊,生怕我四肢抽筋溺死在湖泊裡。”
阮傾城眉梢微動。
殷婷夫人在這個時候提到'二哥',是在試探她嗎?
“看來,夫人跟那位伯伯關係很不錯。”在陳望山沒有主動跟殷婷夫人坦白身份前,阮傾城不能冒昧道出真相。
說到底,這是殷謹言跟殷婷的人生。
“是很不錯。”
殷婷掌心按在欄杆上,眺望眼前的湖泊,她看冰上的少年少女,有種穿梭時光看到多年前的她跟殷謹言的感覺。
就在這時,老夫人的助手殷瑾行,正步伐匆匆地朝他們這邊跑過來。
他看上去像是碰到了很糟糕的情況,奔跑間,架在臉上的眼鏡都有些凌亂了。
瞧見殷婷夫人跟阮傾城,殷瑾行及時停下來,喘氣不贏地問道:“殷部長,你有看見遲遇嗎?”
殷瑾行愁眉不展地說道:“離訂婚宴只有半個小時了,遲遇一直不現身,賓客們都在議論紛紛。”
“老夫人派我去找他,可他電話怎麼也打不通。”
聞言,殷婷夫人低頭看了下腕錶,距離訂婚儀式舉行時間的確只剩下半個小時了。
她問殷瑾行:“你上次見到他,是什麼時候?”
殷瑾行如實說道:“大概四十分鐘前。有幾個小孩子推搡打鬧間,不小心將飲料倒在了遲遇身上。弄髒了禮服,他回去換衣服去了。”
“按理說,這麼久過去了,他也該換好衣服到場了。而且謝家那邊的親戚都到場了,遲遇沒現身迎接謝家客人,謝家人怕是要鬧起來了。”
謝家世代從軍,他們是從戰場上殺出來的鐵血硬漢,一個個性格暴躁,不服就幹。
殷遲遇這樣搞,謝家人能寬恕嗎?
聽到這裡,阮傾城覺得挺奇怪的。
殷家是什麼地方?今天又是什麼場合?
小孩子的飲料怎麼會弄髒殷遲遇的衣服?
殷婷夫人說:“你等著,我給遲遇身邊的小解打個電話。”小解是殷遲遇的貼身助理,跟殷遲遇形影不離。
殷瑾行連連點頭,“那您試試。”
殷婷夫人走到一旁給小解打電話,阮傾城餘光瞥見遠處橋上有人影,她抬頭望去,才發現是君修臣他們。
君修臣身邊跟著一群京都權貴,看上去都是三四十歲的年紀。
能在這個年紀坐到高位上,就沒一個段位低的。
“夫人,我看見九哥了,我先去他那邊打個招呼。”跟殷婷夫人交代了醫生,阮傾城便朝著拱橋那邊走了過去。
看見站在橋盡頭的阮傾城,君修臣停了下來,笑著對身邊朋友介紹:“各位,站在橋頭那位姑娘,是我家阮小姐,阮傾城。”
他這介紹很有意思。
他沒用愛人、女朋友等身份來形容阮傾城,而用了‘我家阮小姐’這樣曖昧又親近的形容。
凡是瞭解君修臣的人都知道,他這句介紹佔有多重的分量。
剎那間,好幾道熱鬧的眼神同時停駐在阮傾城身上。
他們看阮傾城的目光帶著審視與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