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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網上針對趙偉華副局長的那些傳言大多是捕風捉影,雖然捉的影不一定是真的,但肯定有風。」見唐延完全沒理會誘供這事兒,徐子軒也把討論的重點引到了正題上:「至於這風倒是南風北風,還是東風西風,就需要我們好好調查了。總之,我認為故意散佈這些傳言的人對趙局、王海波之間的事情,甚至是鑫和會的案子都非常瞭解,說不定我們要找的線索就隱藏其中。」
想起審訊前副支隊長反覆看的那段影片,這麼說當時他就推測趙偉華副局長昏迷之前艱難抬手的那個動作應該是認出了王海波,這種事情即使經歷再多也不妨礙肖他投去崇拜的目光。
「看來,王海波和趙局果然以前就認識,那為什麼在信訪接待室的時候趙局卻沒認出他來?」
「從在辦公室門口敲門開始,他就一直低著頭,或許他的面容較兩人認識的時候變了許多。又或許」對於這個問題,唐延也有些疑惑沒怎麼想明白:「趙局根本沒想到他因為保外就醫提前出來了。」
或許是站得有點累了,徐子軒靠在審訊室的門上接著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王海波應該是趙局的線人。」
「那些往來帳目!」
「對。就是那些往來帳目。」看安灝禹頓時一激靈,徐子軒點點頭:「趙局這個習慣是和爸學的,以前爸對他的線人就是用這種辦法,而不是像我們一樣直接給現金。但這種辦法只限於對特別信任的線人,這也是灝禹你為什麼看到帳目表時心裡已經在犯嘀咕了。」
肖明還是不明白:「可這樣的話,如果線人在臥底期間被發現,這些帳目就是鐵板釘釘的證據啊。」
此前在經偵掛職鍛鍊過一段時間的唐延解釋道:「哪裡有什麼帳目?我們現在這是有針對性地去倒查趙局和王海波的帳才能發現。而且,他們兩人雖然用的是實名,但除了名字,身份、年齡、職業、住址什麼的都不一樣,有時甚至連性別都是反的,王海波這個帳號還只用於小額中轉,他去當臥底的時候肯定用的是另一個假名字。」
這其實算得上是一把尚方寶劍。線人幫著警方做事情只能算私活,說白了就是掙點外快,不比正兒八經派去執行任務的臥底一來知道自己的身份二來最終有檔可查。雖然為了獲得更準確的訊息,線人和臥底有時都必須做點什麼事情以獲取信任,但如果因此出了什麼事,無論是恢復名譽還是經濟補償,組織最後一定會給臥底一個說法,但線人的上線就完全可以翻臉不認帳讓人白死,這也是線人一般不會去打探什麼危險訊息的原因。
反之,正因為線人的性質就是收錢辦事,所以在某些時間要求很緊的案子上,警方偶爾會選擇直接讓自己信得過的線人打入內部,以求在短時間內獲得案件偵破的關鍵線索。這個時候,這些只有線人、線人上線才知道的帳目資訊就是最後線人即使因為不得已做了什麼事情而不被判刑或減少量刑最好的保障了。
徐子軒正是因為聯想到「鑫和會」是省公安廳直接督辦的案子,而在2016年「鑫和會」被抓獲之後,趙偉華雖然沒有再升一級但他的職級待遇全部解決了,加之安灝禹拿來的那些帳目表,這才讓他猜到了王海波是趙偉華副局長線人的身份。
這下輪到肖明把嘴巴張大到能吞下一個雞蛋了,所以徐子軒才用「趙偉華並沒有死、趙偉華霸佔妻女」這些事情不斷刺激王海波,導致他情緒失控說出了同樣因為「鑫和會」案而跳樓自殺的方文博的名字。
想通了這一點的他一邊朝副支隊長豎起了大拇指,一邊又問他:「這麼說,王海波原本是趙局十分信任的線人,但他明明有那些帳目資訊,為什麼最後還是會被判刑?」
「不是這個問題。問題應該是」一隻手不急不緩地輕輕敲著旁邊的桌子,一下一下,節奏均勻,徐子軒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