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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你我就在鄭國公府內,那麼多雙眼睛盯著,若你替她傳信被發現,不僅會惹一身腥,還會連累穆府的。」文鶯曲膝跪在她身邊:「要怪就怪那姓沈的死不悔改,若不是她在信中詆毀中傷寶鬱小姐,鄭國公豈會大發雷霆?」
穆清清垂眸看她:「你怎麼知道信中內容?你拆開看過那封信了?」
文鶯噎聲:「我也是事後聽別人說的……」
「信中內容真是對鬱姐姐出言不遜麼?」穆清清雙目澄澈,映出文鶯有些惱羞的表情:「我真的沒有看過那封信,怎會知道裡面寫了什麼?」
穆清清沒有再問,長籲一聲:「明日你留在家中,我親自去一趟沈將軍府。」
文鶯雙目圓睜,眼眶盈滿水霧:「小姐不相信我嗎?」
「我沒有不相信你。」穆清清搖頭,「但那封信是經過我手送出去的,無論她在信中寫了什麼,我都得還她一個解釋。」
文鶯心裡說不出的煩躁,她怎麼也無法理解穆清清為什麼非要多管閒事。左右這遲來的解釋也不能挽回沈家萬人唾棄的現狀,更不能平息鄭國公因為婚期延後的怒火。穆清清這時候去了,難保沈家人不因遷怒而往她們身上倒打一耙,萬一細查之後發現她在信裡真的動了手腳……
穆清清素日裡極好說話,絕大部分時候甚至可以沒有底限地謙讓文鶯,但有時候她又正直執拗得令人無言以對。
翌日她早早動身準備前往沈將軍府,文鶯磨不過她,到最後只好跟她一起登上馬車。
短短月餘時間,沈將軍府就從原來的車馬盈門變得門庭冷落。
穆清清心情說不出的複雜,文鶯一路磨破了嘴皮子,臨下車還忍不住勸:「沈家剛剛惹火上身,別人都是避如蛇蠍,我們上趕著來保不濟會被別人怎麼說。老爺夫人常常告誡出了門就是代表廣恩侯府,你是穆府嫡小姐,身份舉足輕重,就是不顧自個的名聲,也得顧著自家人的臉面呀……」
「我有分寸的,你別擔心。」穆清清下了車,看著還在車上磨磨蹭蹭的文鶯:「你在這裡等我,萬事我會擔著,我不會把你說出去的。」
文鶯表情微僵,咬咬牙還是跟了下車:「我總不能讓姑娘一個人承擔,萬一那姓沈的蠻不講理,總得有人護著你。」
穆清清失笑,沒有拒絕文鶯繼續跟著。
穆二小姐到訪,沈府門房互視一眼,沒有立刻將人迎進門,而是先派人往裡面通傳。文鶯一見,越發牢騷這家人全無禮數,惹來門房冷眼頻頻,穆清清屬實無奈:「你再這樣就回車裡去。」
文鶯吐舌,不甘不願地閉起嘴巴。
主僕二人等了好一會,才終於等到有人出來。
穆清清見來人有幾分眼熟,略略回想,就記起了這位正是當日跟穆雲凌在金樂府打架的沈府小公子沈思鵠。
沈家公子與穆雲凌年紀相仿,看個頭卻比自家弟弟還要高出許多,穆清清不得不仰高脖子才能與他對視。
「招待不周,失禮了。」沈思鵠此前雖與穆清清見過一面,嚴格來說卻並不算打過相識,只作抱拳:「家姐身體不適,近日不便見客,兩位請回吧。」
穆清清摁下文鶯蠢蠢欲動的雙手:「沈小姐見好點了嗎?」
「多謝關心,家姐已經好多了,只是還需靜養一段時日。」
穆清清猶豫道:「其實此番前來,我有些話想跟她說,關於那封信的事。」
沈思鵠語氣倏然硬冷幾分:「事已至此,沒有舊事重提的必要,穆小姐請回。」
文鶯小聲附議:「他說的對,反正說再多他們也不會領情的,我們還是回去吧。」
穆清清沒聽文鶯的,但也看出沈思鵠對自己有些成見。如果不解釋,只怕沈南霜心中成見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