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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那人的身形也與他相似。
到了學校,蔣祈樹粗魯地拔掉頭盔,惦記著在路沒聽清的話,問道:“你在車跟我說什麼?風太大我沒聽到。”
“沒聽到就算了,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梁蟬把頭盔還給他。
蔣祈樹送她回宿舍,在樓下停住腳步,拉住她的手,正要說什麼,旁邊背光處的樹下有一對男女在接吻,弄出的動靜有點大。
梁蟬也聽到了,窘得眼神亂飄。
她以前遇到過幾次,偶爾兼職沒那麼忙,她提前回來,就會在宿舍樓下見到摟抱在一起難分難捨地啃嘴巴的小情侶。
“那個……我先去了。”梁蟬耳朵紅了,慌亂地揮動著兩隻手,傻里傻氣,“你、你也早點回去,拜拜。”
梁蟬抓緊帆布包的帶子,悶著頭跑遠,都沒給蔣祈樹說句話的時間。
蔣祈樹看著那個小兔子一樣眨眼跑沒影的人,摸著後頸脖子笑了。雖然大多時間她悶得像只縮在殼子裡的蝸牛,有時候也挺可愛的。
邵霖風喝了酒,不能開車,他的車被代駕開走送祝玉琪去酒店,他只能打車回家。碰一個不靠譜的新手司機,不認得路,七拐八繞了很久才回到家。
容姨早就回房歇息了,客廳裡留了一盞燈,他整個人陷進沙發裡,疲累地捏著鼻樑骨。
手機鈴聲響得突兀,是他的私人手機。
邵霖風閉著眼緩了好一會兒,從褲兜裡摸出來,看一眼熟悉的電話號碼,生出逃避的心思。
然而他清楚逃避沒用,接通了電話,端正態度:“爺爺,這麼晚還沒睡。”
“呵,被你氣得睡不著。”那邊是家裡老爺子隱忍怒火的聲音,夾雜一兩聲咳嗽,確實被他氣得不輕,“我問你,今晚跟祝家的小姐聊得怎麼樣?”
這是問他相親的後續情況呢。邵霖風脖子後仰,枕在沙發靠背,一時間竟沒有想起祝小姐長什麼模樣。
他顯然不可能這麼回答爺爺,只平淡地說:“還好。”
“你是不是以為我遠在北城管不了你?”聽了他的回答,邵老爺子怒氣更甚,“我聽說你跟個賣酒的女大學生在酒吧里拉拉扯扯,惹得人哭哭啼啼不說,還把祝小姐晾在一邊。到底有沒有這回事?”
邵霖風冷下臉。
今晚的事是怎麼傳回北城的可想而知。
邵老爺子沉聲道:“你不想繼承家業我由著你,至少在我眼裡,你作為邵家的子孫,作風是沒問題的。現在這是鬧的哪一齣?啊?我原以為派你媽和你姐過去說這件事,你能明白我的意思,看來是我以前太放任你了。年前你就給我回家,電話裡說不通,我們爺孫倆面對面好好說。當然,前提是你還認我這個糟老頭子是你爺爺。”
邵霖風到嘴邊的那句“這個年代不興盲婚啞嫁”沒能說出來。爺爺在氣頭,這話無異於火澆油。
掛了電話,邵霖風已沒有多餘的精力思考其他。
手機在掌心裡響了一聲,他拿到眼前,那位祝小姐發來假惺惺的道歉簡訊。
“邵爺爺沒為難你吧?都怪我,我爺爺打電話問我今晚和你相親感覺怎麼樣,我不小心說漏嘴,他似乎有點生氣。對不起……”
邵霖風蹙眉,露出嫌惡的表情,不想往下多看哪怕一秒。
他關掉手機,從茶几摸到一盒煙,抖出一根咬在唇齒間,低頭四處找打火機,摸遍身的口袋也沒找到,煩躁地撅斷了那支沒點燃的煙。
邵霖風起身去廚房,從冰箱裡拿出一瓶冰水,擰開瓶蓋喝了幾口,那股在身體裡亂竄的躁意稍微平息了些。
他瞥向一旁的流理臺,眼前浮現以前很多個夜晚,梁蟬站在這裡吃宵夜的場景。她有時為了讓容姨少洗一個碗,就拿著筷子站在鍋邊,夾起東西,用手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