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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這位是?”邵太眼睛一眯,直接問道。
邵霖風帶梁蟬到兩位女士跟前,給她們介紹:“一個朋友親戚家的孩子,以前在這裡小住過一段時間,今天容姨生日,帶她過來吃頓飯。”
以前住在邵家別墅,除了趙佳蔓,從未見有其他陌生人來,梁蟬哪裡應付過這種場合,略顯拘謹地立在那裡,手指不由捏住袖口。
邵霖風攬過她的肩,似是在安撫她不必緊張,側頭溫聲說:“我媽,你叫阿姨。那位是我大姐,你叫姐姐就行。”
梁蟬鸚鵡學舌般向她們打招呼,之後就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容姨及時過來解救了她:“小蟬,跟我到廚房來吧。剛烤了餅乾,你過來嚐嚐。”
梁蟬對著雍容華貴的兩位女士欠了欠身,逃去廚房。
客廳裡留下親近的一家三口。
邵霖風把大衣丟在沙發扶手,寬鬆的絨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精貴的腕錶,坐下給她們沏茶,玩笑著開口:“刮的什麼風,怎麼把你們從北城吹來宜城了?”
“還說呢,幾次打電話叫你回老宅,你滿口推脫。你不來看我,我這一把老骨頭只能來看你了。”邵太年過五十,仍舊風韻動人,舉手投足間盡顯富家太太的從容優雅,只是嘴不饒人。
邵霖風笑笑:“您看起來也就三十歲,怎麼好意思說自己是老骨頭,爺爺要是在這兒,聽到這話該不高興了。”
“你還記得你爺爺?”邵太傾身從茶几的骨瓷盤中拈起一塊餅乾,掰下一小塊送進嘴裡,沒好氣道,“我以為你躲在宜城逍遙快活,忘了自己姓什麼。”
邵蘭若見弟弟投來飽含暗示的眼神,一口茶嗆進嗓子眼,笑咳一聲:“你別看我,我救不了你,我和媽今天是帶著任務來的。”
邵霖風猜到幾分,沒了與家人敘話的鬆快心情,面色漸漸嚴肅。
邵太擱下半塊餅乾,擦了擦指尖的碎屑,雙手交疊搭在膝頭,清清嗓子說:“你爺爺有位姓祝的老友你知道吧?他孫女近日來宜城出趟差,囑咐你務必好生招待。”
什麼好生招待,說白了就是相親。
邵霖風一猜一個準,苦惱地捏了捏眉心,開始醞釀婉拒的措辭。
兒子是從邵太肚子裡出來的,見他這副樣子,她就猜到他打的什麼算盤,提前把話說開:“你當初不願意繼承家業,在家跟老爺子幹了一仗,我可警告你,他如今年事高了,再沒前幾年那副精氣神跟你吵架。你要是把他老人家氣出個好歹,且不說我和你爸,你那些伯伯姑姑饒不了你。”
“瞧您說的,我沒那麼不懂事。”
邵霖風苦笑一聲,自顧自斟了一杯茶,端起來輕抿了口,視線瞟向廚房,心情不可謂不沉重。
邵太輕易見不到他一面,有些話索性一次性說完:“知道給你打電話沒用,我特意來這一趟。能被你爺爺高看一眼的姑娘,想必各方面都能與你匹配,你別玩表面答應背後糊弄那一套,好好跟人相處,爭取明年把婚事定下來。終身大事解決了,你再想做什麼,家裡人不會阻攔。”
聽到這裡,邵霖風已有些不耐煩,又不能拂袖走開,只能如同孫悟空聽唐僧唸經那般,除了忍耐別無他法。
邵蘭若這回也不跟他統一戰線,剩他一個人孤立無援,承受母親的炮火攻擊。
“還有啊,你真是年歲越大越糊塗,一個單身未婚的男人,把什麼朋友家的女孩領回家裡住算怎麼回事?今天要不是聽你提起我還不知道這件事。你趕緊處理了,千萬別傳到祝小姐的耳朵裡,人家指不定以為你行事荒唐無忌……”
邵太在自己家,說話聲兒沒收斂,幾句話飄進廚房。
梁蟬聽到那句“趕緊處理了”,感覺自己就像一件亟需丟掉的垃圾,心神恍然,水果刀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