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膜拜。&rdo;‐‐諸如此類的&ldo;建議&rdo;、&ldo;批判&rdo;,不就是說應該&ldo;開除瞿秋白的黨籍&rdo;、應該把瞿秋白看作&ldo;叛徒&rdo;、應該把瞿秋白趕出&ldo;革命博物館&rdo;嗎?但瞿秋白在《多餘的話》裡,不是早就明確說過自己應該被開除黨籍嗎:&ldo;我已經退出了無產階級的革命先鋒隊伍,已經停止了政治鬥爭,放下了武器。假使你們‐‐共產黨的同志們‐‐能夠早聽到我這裡寫的一切,那我想早就應當開除我的黨籍。------而且,因為&l;歷史的偶然&r;,這並不是一個普遍黨員,而是曾經當過政治局委員的‐‐這樣的人,如何還不要開除呢?&rdo;&ldo;過去的是已經過去了,懊悔徒然增加現在的煩惱。應當清洗出隊伍的,終究應當清洗出去,而且愈快愈好,更用不著可惜。&rdo;在《多餘的話》裡,瞿秋白不是也早說過自己是&ldo;叛徒&rdo;而不是&ldo;烈士&rdo;嗎:&ldo;雖然我現在才快要結束我的生命,可是我早已結束了我的政治生活。嚴格的講,不論我自由不自由你們早就有權利認為我也是叛徒的一種。如果不幸而我沒有機會告訴你們我的最坦白最真實的態度而驟然死了,那你們也許還把我當一個共產主義的烈士。&rdo;在《多餘的話》裡,瞿秋白不是也預先拒絕了對他的紀念和&ldo;頂禮膜拜&rdo;嗎:&ldo;記得一九三二年訛傳我死的時候,有的地方為我開了追悼會,當然還念起我的&l;好處&r;。我到蘇區聽到這個訊息,真叫我不寒而慄。以叛徒而冒充烈士,實在太那麼個了。&rdo;------&ldo;文革&rdo;結束後,中共中央又為瞿秋白恢復了&ldo;名譽&rdo;,許多本意是在歌頌、讚美的稱號、評價又加諸瞿秋白頭上。然而,無論是&ldo;文革&rdo;前的也好 ,還是&ldo;文革&rdo;後的也好,那些被誠實的瞿秋白視作&ldo;虛名&rdo;的東西,未必是他所樂意接受的。例如,把瞿秋白稱作卓越的馬克思主義理論家,已是一習慣性的說法,然而,在《多餘的話》,瞿秋白實際上回絕了這種稱謂:&ldo;馬克思主義的主要部分:唯物論的哲學,唯物史觀‐‐階級鬥爭的理論,以及經濟政治學,我都沒有系統的研究過。資本論‐‐我就根本沒有讀過,尤其對於經濟學我沒有興趣。我的一點馬克思主義理論的常識,差不多都是從報章雜誌上的零星論文和列寧幾本小冊子上得來的。------我擔任了上海大學社會學系教授之後,就逐漸的偷到所謂&l;馬克思主義的理論家&r;的虛名。其實,我對於這些學問,的確只知道一點皮毛。當時我只是根據幾本外國文的書籍轉譯一下,編了一些講義。現在看起來,是十分幼稚,錯誤百出的東西。&rdo;又例如,宋慶齡1959年曾為常州瞿秋白的母校覓渡橋小學(原名冠英兩等小學堂)題詞:&ldo;希望小朋友們學習瞿秋白烈士和其他革命先烈忠於黨,忠於人民的革命精神。------做個黨的好兒女。&rdo;(6)然而,在《多餘的話》一開頭,瞿秋白就告誡後代不要向自己學習,他之所以寫《多餘的話》,原因之一就是防止後代向自己學習:&ldo;不幸我捲入了&l;歷史的糾葛&r;‐‐直到現在,外間好些人還以為我是怎樣怎樣的。我不怕人家責備,歸罪,我倒怕人家&l;欽佩&r;,但願以後的青年不要學我的樣子,不要以為我以前寫的東西是代表什麼什麼主義的。所以我願意趁這餘剩的生命還沒有結束的時候,寫一點最後的最坦白的話。&rdo;------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