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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安,等弟兄們吃完飯,把哨官以上的都叫到這來。”
“我這就去。”
在之前的數次拼殺中,劉文耀身先士卒,賞罰分明,已在健勇之間形成了初步的威信,儘管怨言不少,但還是很快就集齊了。
劉文耀望了一眼黑壓壓的人群,他決定用自己的“先見之明”,進一步樹立權威。
“弟兄們多有怨言,本都督都清楚,但我必須這麼做,因為再晚一步,很可能就性命不保。”
“順賊必敗,這個毫無疑問,但兵敗後的李自成咱們能抗衡的嗎?不能,看昨夜就知道了,十幾個人能追著你們幾百人打,京師必然守不住,到時,咱們可真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這還不是最主要的,我推測,山海關的吳三桂一定是降了滿清,所以人家才會出死力氣和順賊較勁,能打敗順賊,那說明這個更狠,到時候碰上韃子,咱們只會死的更慘,所以,我才把大家帶出來,尋條活路,至於怎麼攻下天津,我自有辦法,帶弟兄們出來是求活,而不是去送死的。”
“把情況都和底下的人說明白,我也把話撂這,對錯與否,五日之內,必見分曉,如若有差,本都督的位置,你們都可以取而代之,行了,去歇了吧,明天還得趕路。”
劉文耀的話太硬,一點餘地也沒留,驚呆了在場的所有人,以至於好半天才散去,但怨言沒有了,卻而代之的是數不盡的竊竊私語,不少都忘記了疲倦,咬耳朵到半夜。
翌日,行軍速度有所加快,在第二日半,到達了天津衛城的西門。
天津衛並不是一座獨立的城池,而是由左衛、右衛和衛城三座城池組合而成,最後又在外修築了一道長方形的城垣,形如算盤,所以又叫算盤城。
其緊鄰京師,位於水路要衝,又是漕運的必經之路,所以有“通舟楫之利,聚天下之粟,致天下之貨”的地位,光百萬石級別的大糧倉,就有大運倉、大盈倉,廣備倉三個,來往商賈更是不計其數。
劉文耀盯上這裡,不光是看中了裡面的財貨,更重要的為了奪船,滿清入關,整個北方都不安全,自己手裡的兵不到三千,還缺練少訓,根本沒什麼機會,還是按照最初的想法,逃往南京,而此去南京幾千裡之遙,僅靠兩條腿,那得走到猴年年馬月。
望著高聳的城垣和寬廣的護城河,劉文耀又犯了難,將軍炮過於沉重,攜帶不便,已盡數搗毀,只剩下二十幾門虎蹲小炮,火藥是又蒐羅了不少,可想要炸燬城牆,護城河絕對是個大麻煩,城內守軍雖然薄弱,但己方更少,蟻附攻城不現實,只能另尋他法。
而城上的守軍也犯難。
此時掌控天津的是原兵備道原毓宗,以及他的副將婁光先,當聽聞李自成攻入北京,崇禎帝自縊後,原毓宗第一個獻上了降表,但並不是所有人都像他這麼沒有氣節,如原天津巡撫馮元飈等,就寧死不降,原、婁二人便發動兵變,掌控住了局勢。
此時見到大明的軍隊又殺了回來,這讓二人愁的是抓耳撓腮,不知如何是好,他們就是靠兵變奪的權,生怕也被人用同樣手段對付,惶恐四顧,感覺每個人看自己的眼神都帶著歹意。
此刻二人就站在城樓上,婁光先焦急地問道:“大人,這可如何是好啊?”
原毓宗一巴掌拍在了城垛子上,滿臉哀怨地道:“這幫該死的闖賊,一點氣都不爭,才一個月不到,就徹底死翹翹了,還連累的我裡外不是人,現在還只是打前站的,等平西伯大軍一到,可就全完了...”
原來二人愁的並不是城下這點人,而是平西伯的大軍,天津南來北往的商賈眾多,訊息異常靈通,京師發生的變故,以及李自成兵敗山海關,平西伯親率大軍向京師方向追趕的訊息,已從商賈口中得知,只是不知道里面的更多內幕,還當是吳三桂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