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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有心兵事,我倒是可以在兵部為都督謀個侍郎的位子,同樣位高權重,平日裡也有我等的幫襯,還不必受那行軍打仗的勞苦,都督以為如何?”
兵部侍郎是正三品大員,的確是位高權重,實權人物史可法也只是個兵部尚書,是侍郎一級的頂頭上司,而錢謙益現在名望雖高,但當前尚無具體的職務,能開出這個條件,已經算是他的能力極限了。
劉文耀卻志不在此,要是太平盛世還好,撈個正三品的朝官噹噹,那也是一樁光宗耀主的美差,可現在亂兵四起,內憂外患,天下都快成一鍋粥了,那還有心思去兵部衙門坐班,他要的是實打實的一地軍政大權。
接下來就是講價環節了,劉文耀把條件一降再降,可錢謙益就是不鬆口,他對武人的防範意識很強,同時也及其愛惜羽毛,不想做那胡亂許諾,事後又辦不到違約的事情。
就在雙方還沒扯皮出個結果的時候,陸黎走了進來,在劉文耀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諸位大人稍作,我有些別的事情需要處理,暫且離開一會,有什麼需要儘管和值守計程車卒說,一定竭盡全力讓大人們滿意。”
劉文耀剛一離開屋內,就聽呂大器憤怒的聲音傳了出來。
“哼,受之兄還和他廢話什麼,逼其就範即可,有你我二人在,還怕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做那助紂為虐,遺臭萬年的不恥行當不成?千萬士子的如椽巨筆可饒不了他...”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其他心腹班底都在屋外等候,但裡面的談話卻聽的一清二楚,早就快忍不住了,見呂大器又出言不遜,紛紛表示要給他長點記性。
劉文耀攔住了幾人,開解道:“哼,和一個腦袋糊塗了的老大爺置什麼氣,說出去讓人笑話,老陸,你說杜勳也帶了人回來,可知道詳情?”
陸黎回答道:“好像是馬士英的人,一個文士,隨行的還有一個護衛武官和二三十精銳軍士,走的陸路,從淮安府方向過來的,應該也是為了遺詔而來,都督,咱們已見了東林黨,再見馬士英的人,是不是不太合適?”
“沒什麼不合適,買東西還得貨比三家呢,把他們也請進軍堡裡來...”
待人到了軍堡,杜勳氣色比以前好了許多,一見面就與眾人親切地噓寒問暖,隨行的武官身高五尺有餘,雙目炯炯,面色白皙,走起路來虎虎生風,而文士則是個大胖子,面如滿月,身似肉球,一雙不合時宜的精明小眼睛滴溜溜地亂轉。
二十幾個身高臂長的軍士全副披掛,令行靜止,應該是武官的親信家丁。
不等介紹,文士就衝著劉文耀行了個大禮,道:“想必這就是忠義無雙的劉大都督,廬鳳總督門下幕僚於烈,受都督所託,特來拜見。”
劉文耀有些失望,知道是馬士英的人,可卻連個官身也沒有,相比起東林黨來,誠意又下去了一大截。
但伸手不打笑臉人,留下杜勳和眾人敘舊,劉文耀單獨把管家迎進了另一間屋子,同樣是用粗瓷碗盛著薔薇山泉水,於烈就爽快多了,端起來一飲而盡。
“都督自奉儉樸到這個地步,恐怕滿朝文武也找不出第二個了,實乃吾輩楷模啊。”
“......”
經過剛才錢謙益和呂大器一鬧,劉文耀沒了耐心,直接就是開門見山:“你家馬總督可也是為了先帝遺詔而來?”
於烈掏出一方綢巾擦了擦嘴,道:“正是,據杜公公所言,先帝遺詔命都督擇一德行兼備的皇室繼承大統,而南京諸公雖未得到遺詔,卻也不敢違抗祖制,福王福澤深厚,德行兼備,又符合立嫡立長的皇室宗法,故而已被立為了皇儲,所以都督的任務算是完成了。”
“那馬總督還派你來幹嘛?”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