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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寂臣戰馬踏進主營的那一瞬,霍朗、謝雲山等人一眾將軍將刀劍橫於胸前行拱手禮,其後黑甲兵單膝跪地, “見過主帥!” 黑甲兵不得抬頭,可將領們眼中的崇敬印在姜安的心中, 世人崇尚強者,世人也愛英雄, 在姜安這幾日的瞭解中,她的父親是一位當之無愧的強者,更是邊關三大州的英雄, 三歲的娃娃沒有被這凝重而莊嚴的一幕嚇到,更沒有驕縱胡鬧,細看姜安的眼睛,還會發現她藏在深處的興奮,是深深刻在骨血中的戰慄, 見過禮後,姜寂臣翻身下馬, 黑色大氅在半空劃過更添凜然, 胡晏依舊一身素色衣衫站在一眾將軍中,他上前一步,看向男人的眼睛中是對強者的惺惺相惜, “王爺,將士們已經在練兵場列隊等您了…” 胡晏是文人,並不參加此次操兵訓練,照顧糰子的重任自然就落在了他身上, 一行人浩浩蕩蕩往練兵場而去,姜寂臣走在最前面,胡晏單手牽著糰子落後一步,在後面是將領們和黑甲兵, 主營的練兵場不同於王府,這裡是一塊非常大的空地,空地上設一高臺,高臺之上火盆、戰鼓齊列, 風吹過,黃沙起, 悶雷一樣的腳步聲起,沙塵攀附在黑甲士兵腳下,便是書上所說黃沙百戰穿金甲…(備註:出自王昌齡《從軍行》) 練兵場側還有一處高樓,此樓不同於尋常城樓的建制,它專門用來登高俯視整個練武場,能夠將黑甲兵排兵列陣盡收眼底, 因此高樓的簷很窄,四面都是空的,並不能為人遮風擋雨, 姜寂臣帶人走向練武場,胡晏便帶著姜安上這座高樓, 姜安拒絕了胡晏的抱抱,畢竟這隻老狐狸走兩步都要咳嗽, 她今日一身赤色窄口騎裝,不足狐狸膝蓋高的糰子走上幾步臺階,回過半邊身子看向胡晏, “軍師,我在上面等你哦~” 說罷嘿咻嘿咻往上爬, 這是赤裸裸的挑釁啊! 胡晏一手攬起衣襬,狐狸眼盪漾溫柔笑意,“臺階有些高,小姐年歲尚小,仔細莫要摔了…” 姜安聽聞此言腳下一絆,白嫩嫩的臉上疑惑閃過, 這隻老狐狸是不是在嘲諷她腿短? 不確定,再聽聽… 登上最後一節臺階,姜安儼然累成修狗,她胖手抖著撐上牆體,差點沒給這高樓給跪了, 要不是心中硬憋著一口氣,不能在老狐狸面前掉面兒,估計早就攤成胖餅了, 隨後上來的胡晏依舊溫柔關心,“小姐可是累了?” 姜安直起脊背,圓滾滾的身板支楞起來,“切,小小臺階~” 語氣要多拽有多拽, 此刻她就是這樓上最拽的崽(裝的)。 老狐狸眼神示意樓上早早等著計程車兵將茶水和軟墊擺在正中央, 神色可惜,“嘖,小姐既然不累,那這特意準備的溫湯怕是派不上用場了,可惜啊…” 糰子小身板一僵,眼神不由自主黏在那軟墊和炭火盆上冒著熱氣的瓦罐, 她小小挪了兩步, 胖手抓上胡晏披風下的白衫,小表情兇狠,卻聲若蚊蠅,在嗓子轉了一圈, “別逼窩求你…” 胡晏一把抱起糰子,也不逗弄她了, 一會兒哭了,王爺還不把自己卸了… “都是給小姐準備的,還有好吃的糕點,” “雖然沒有王府精細,卻是屬下親手做的,保證沒毒。” 姜安看向糕點的目光都遲疑了幾秒, 老狐狸不說還好,一提到,她怎麼這麼不信呢! 兵刃、鎧甲撞擊的聲音傳到高樓,姜安踩在特意制好的木梯上,胡晏一隻手虛虛護著, 她向下看去,姜寂臣雙手持鼓槌站於戰鼓前,霍朗和其餘四名主將也分別站在一面戰鼓前, 身後胡晏正在和她解釋這場操兵訓練的流程, 其實軍營操兵訓練是一件非常常見的事情,一般由一個營的參將與副參將共同組織,交由手下武將, 主將操兵只在特定的日子,而且當天能夠站在這練武場上的只有有官職在身的武將, 五面戰鼓,主帥站在主位,四名主將分別站在兩側,他們代表的是軍隊四個大兵種,包括騎兵、步兵、工兵和戰車輜重, 崇州及其餘兩州並不靠海,江河少見,水兵在護國軍並不常見,屬於特殊兵種, 姜寂臣持鼓槌敲擊戰鼓,其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