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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接下袋子,驚訝地啊了一聲:“這麼重?你帶什麼了?”
沈斯曄一笑,展開一幅地圖掃了幾眼。有人問他是否需要幫助,他禮貌地謝絕了,拉起她戴著兔毛手套的手。
“我們先坐火車去海牙。”
沈斯曄定好的計程車等在火車站外,接上他們便往紙條上的地址去。母親剛剛還打電話來,問他們幾時到家,還說煲好了她愛喝的湯;父親原說要來接站,也被錦書婉言推辭了。
她實在沒膽這麼做。眼看駛過這個白雪覆蓋的街區就是自家,錦書的心不由砰砰直跳。兩人都有些沉默。沈斯曄抓著她的手,手心意外的潮溼。她不由抬頭看他,居然發現沈斯曄正直直盯著車窗外,緊張忐忑到臉部線條都有些僵硬了。
原來鎮定老練如他,也會害怕見家長?
萬般的擔憂思慮裡,錦書忽然覺得有點想笑。她拉了拉他的手,輕喚:“阿曄?”
沈斯曄低頭看著她。錦書小聲說:“阿曄,爸爸心臟不好,他要是罵你,你千萬別和他硬碰硬……他很心疼我,總不會不答應的。”
沈斯曄微笑,臉上的線條柔和了不少:“放心,我知道。”
正說著話,何麓衡**官的宅邸就到了。
十一月底的西歐已經寒意凜冽,錦書打了個噴嚏。沈斯曄付了車費,伸手推開花園的前門。一隻覓食的松鼠站在雪地裡,瞪著綠豆大的小眼睛看著兩個不速之客。直到沈斯曄作勢要拿雪球丟它,才嚇得吱吱喳喳的跑了。錦書噗地一笑,揶揄道:“小心讓爸爸看見。”
再多一條罪名也不多。沈斯曄衝她聳聳肩,無聲地笑著示意她去敲門。錦書才放下的心又緊起來。她有家裡的鑰匙,但為了以示尊重,猶豫一下還是按了門鈴。
須臾,腳步聲在門後由遠而近,錦書死死抓著沈斯曄的左手,大氣都不敢出。門開了,意想不到的人出現在門內,熟稔地招呼:“小錦冷不冷?快進來。”
他轉身看向在側微笑的沈斯曄,斂起了大半笑容,伸手與他相握:“殿下,一路辛苦了。”
沈斯曄微笑著欠身:“兄長大人。近來可好?”他一眼看見何家四口人的合影懸在壁爐架子上,照片上的錦書還是個小姑娘。何家並不奢華,卻格外溫暖舒適。他們走進門來,沈斯曄便幫錦書脫了大衣。何江天看見他們親密的舉動,只是一哂。這時,木質梯上響起腳步聲。有人揚聲問:“……阿天?”
何江天輕咳一聲,悄聲說:“下來了。你倆分開一點,省的惹得我爹心煩。”錦書自打進屋就顯得沉默,這時候不但沒聽從哥哥的忠告,反倒向沈斯曄身邊靠過來,抓著他的手一直沒有鬆開。何江天看了一眼惴惴的妹妹,暗自嘆了口氣,大聲說:“爸,媽,小錦帶著妹夫來了!”
沈斯曄感激地看了他一眼。接著,他未來的岳父母就一前一後走下了梯。
在看清女兒身邊年輕男人的臉時,母親愣了一下,父親不可置信地盯著沈斯曄,臉色變得頗為難看。做主人的沒有開口歡迎,客廳裡的氣氛一時比窗外還要僵冷。錦書眼見事情要糟,只得硬著頭皮說:“爸爸,媽媽,這是我男友。阿曄,這是我爸媽和哥哥……”
何麓衡銳利的目光掃過沈斯曄的臉,落在女兒與他相握的手上。沈斯曄心裡暗叫不好,邁前一步主動伸手,誠懇道:“伯父,伯母,我叫沈斯曄。幸會。”
何麓衡皺了皺眉,礙於禮節勉強與他握了握手,目光中的戒備之情越發濃厚。倒是吳霜溫和的多,冷靜下來就打圓場道:“孩子大老遠趕來,別站著了,到起居室說話。江天你去燒熱水。”又對沈斯曄微微一笑,“殿下喜歡紅茶還是綠茶?”
沈斯曄哪裡敢挑揀,跟著主人去起居室落座。他岳父明顯又驚又怒敵意濃厚,他要再不知好歹,簡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