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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組建了今天的燕京青年交響樂團,並且贊助修建了國家音樂廳;他還對科學很感興趣,對飛機的研究非常關心。他做的另一件驚世駭俗的事情,就是修建了玻璃鋼架結構的、據說更能溝通神明祖先的水晶宮式宗廟。
但是儘管他有英明之美稱,長安宮的藝術價值卻一直受到批評家的冷嘲熱諷。糅合了各種建築風格,長安宮像是“不倫不類的大雜燴”,幾乎成為建築藝術的經典反面案例。沈斯曄修過一門世界近代建築史,每次看到對自己家的評論,都得痛苦萬分的扭過頭去。
“端王殿下,陛下在二樓書房等您。”
迎下宮前臺階,皇帝首席秘書的態度是自然地友善,並不因眼前年輕人可能有的身份變化而刻意如何。他不過三十餘歲,卻頗有淵渟嶽峙的沉著氣度。雖然接觸不多,沈斯曄還是心生好感,微笑道:“多謝。”
服務於皇室的行政人員至少有公職人員的身份,像羅傑那樣同時有軍方背景的也不在少數。是以即使作為僱主,命脈握於政府的皇室對他們態度一向十分客氣。沈斯曄自然深知這一點,儘管心事重重,還是微笑著與一秘愉快交談,一路踏上樓梯。
秘書帶著沈斯曄走到二樓書房門前,輕叩兩下門環,隨即欠身讓開。
門一開便有蘭花幽香。書房十分寬廣,地下皆鋪著厚密的地毯,蓋皇帝罹患神經衰弱日久,很不耐煩聽到雜音。書案邊立著一柄國旗,似乎在無言地顯示著主人的身份。案上陳列文房四寶,凡是當由皇帝簽署的檔案,他從不肯換用硬筆書寫,一筆二王書體的好字在國內也甚有名望。皇帝精於典籍書畫,素日以“文治天子”稱道,實非虛言。
這時皇帝正坐在堆滿檔案的書桌前,皇儲侍立在側,似乎剛才還在爭論些什麼,這時同時看向他,神態各異。沈斯曄心裡有點嘀咕,臉上卻沒露出來,從容的鞠躬行禮:“父親。”
皇帝只點了點頭,臉上猶有怒色未消。皇儲倒是一臉輕鬆的迎過來:“三弟!”
“大哥。”沈斯曄笑著回拍他一掌。皇帝顏色稍霽,示意他坐下。沈斯曄落座之後才發現他大哥一直站著,不免有些不安;悄悄以眼神詢問,只得到了一個無奈的白眼。
抬頭看著次子,皇帝臉上多了些關心之色。“昨天飛機迫降,沒有大礙吧?”
“沒什麼,謝父親關心。”沈斯曄於座椅中欠一欠身,微笑著回答,“只是把眼鏡丟了,別的無妨。”
皇帝不置可否的唔了一聲:“近視又嚴重了?右眼還是零點四?”言及此,他似乎有些不悅,習慣性的開口教訓。“要不是你小時候天天熬夜眯著眼看什麼星座,哪會早早的近視了?”他倒沒想,視力不好是遺傳。
並沒有回答最後一個問題,沈斯曄恭謹地回應:“是。”
不過是父子間普通的問候,偏偏總是會變味成君前廷對的架勢——他微微垂下眼瞼,心裡泛起一絲苦笑。但對皇帝竟然知道他的眼鏡度數這事,頗有幾分驚奇。
這個話題結束之後是一時的沉默,正題不是那麼好啟口。偌大的書房裡只有琺琅座鐘輕微的滴答聲,萬籟俱寂。終於還是皇帝打破了這個僵局。他輕咳一聲,上下審視著沈斯曄:“你大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知道一些。”
“你怎麼看?”
沈斯曄有些為難,然皇帝探究的目光穿過鏡片盯過來,他只好應付道:“我覺得也沒什麼吧,大哥和,咳……祁小姐兩情相悅,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只要善後工作做得好也不是沒有出路……”
“你也這麼想?”皇帝難掩失望之色,“為了一個女人,連家國都不要——”
沈斯曄謹慎的保持著沉默,這個話題確實不該他置喙。這時皇儲在傍淡淡的說:“牛不喝水強按頭,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