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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父子在這點上真是出奇的一致。

&ldo;好些了。&rdo;不同於對待自家的臭小子，唐中宇對待舒子亦的態度可以稱得上和藹可親了，只是表情還是嚴肅的。

&ldo;那就好，小白過段時間要去集訓，不能常來看您，您有事就給我打電話。&rdo;雖然自己幫不上什麼忙，但好歹也是個活人，聊聊天也行啊，舒子亦這樣想著，認真把手機號寫給了唐中宇。

他們倆聊得差不多了，坐在一旁玩手指的唐白才抬起頭。

&ldo;我們上樓聊聊。&rdo;唐中宇和舒子亦都是一愣，沒想到唐白會說出這樣的話。

但好歹也是見多識廣的人，唐中宇不動聲色地點點頭，領著自家臭小子上樓了。

&ldo;我很快回來。&rdo;某位唐姓臭小子颳了刮舒子亦的鼻子，見小姑娘乖巧地點了頭，才放心地上樓。

裴姨洗完碗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舒子亦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地盯著樓梯，也不知道究竟有什麼好看的。

&ldo;舒小姐。&rdo;裴姨在圍裙上擦乾手上的水，沒有坐沙發，而是坐在一旁的木椅上，&ldo;老爺和小少爺呢？&rdo;

舒子亦指了指樓上，臉上表情算不上好看。

說是不擔心，但還是有點怕。

怕唐中宇不待見小白，又怕小白衝動。

&ldo;你放心。&rdo;裴姨本想握上她的手，可想到自己剛洗完碗，怕她嫌棄，又收了回去，但舒子亦一心想著樓上的父子，並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

&ldo;老爺是心疼小少爺的，他就是不說。&rdo;

&ldo;嗯。&rdo;舒子亦應著，&ldo;謝謝您。&rdo;

裴姨坐在一邊，視線裡的舒子亦映著窗外的陽光，在屋裡投下一個剪影，她長相甜美，但現在逆著光，看不清五官，有一瞬間，裴姨恍惚地覺得是當年的白蘭回來了

一樣緊抿著唇，一樣倨傲地微抬下巴，像是有什麼情緒難以發洩。

裴姨趕緊捏了捏自己的手，在心裡暗自告誡自己，她們不一樣。

……

舒子亦坐在客廳，並不知道房間裡的父子倆在說什麼，

&ldo;我不會和她分開的。&rdo;唐白臉上沒什麼表情，說出的話卻無比堅毅。

唐中宇內心：在你心裡我就是這種棒打鴛鴦的壞爸爸？

&ldo;嗯。我知道。&rdo;面上還是冷冰冰的。

&ldo;我不希望以後她來看你，還要在家裡看到鄭柔。&rdo;唐白一提到這個名字就忍不住皺了眉。

唐中宇今天本就已經跟鄭柔說清楚了，但聽唐白這麼說，還是忍不住裝模作樣：&ldo;你怎麼就不喜歡小柔呢，我看她挺好的啊？&rdo;

唐白頓了頓，隨意找了個藉口：&ldo;長得難看。&rdo;

……

兩父子陷入漫長沉默中。

&ldo;我走了。&rdo;唐白打了聲招呼，正想離開，突然又想起來什麼。

他站在門口，沒有回頭，自顧自地說。

&ldo;她和……白蘭不一樣。&rdo;

唐中宇突地變了臉色，但是唐白已經看不到了。

&ldo;走了。&rdo;他下樓來，寵溺地揉了揉小姑娘的頭，看她在自己懷裡展開一個笑，才放心地告別。

&ldo;裴姨，下次再來看您。&rdo;舒子亦主動握上裴姨的手，沒有察覺到她片刻的忡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