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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這邊已經要到陪房時間了,這邊您看要不要留下來陪房?”護士進門問道。
“我留下來。”虞亦廷說。
“不用。”凌行舟開口,“我有人陪房。”
虞亦廷剛才就想說,凌家不知道派了誰給凌行舟陪房,怎麼人跑出去這麼久都沒有回來。
凌行舟看出他的意思,直接道:“我手腳都能動,本來就不用陪房。”
話音剛落,岑嵐進來了,他遠遠地看到凌行舟床邊有個人影,走近一看,見是虞亦廷,揶揄道:“呵,大忙人捨得來了?”
虞亦廷抬頭看他一眼,“今天你陪房?”
“嗯,叔叔阿姨昨天守了一.夜,今天本來是泉哥來的,他臨時有個推不掉的工作走了,我就來了。”岑嵐知道虞亦廷關心的是什麼,直接道:“醫生說了,留在這兒觀察四十八小時,沒問題就可以出院,今天守一晚就過了。”
虞亦廷:“我留下來,明天帶他辦出院手續。”
“帶去哪兒?”岑嵐眯了眯眼睛,“叔叔阿姨那邊你還沒交待,離婚協議都給了,現在想把人帶走,有點說不過去吧?”
“我不去。”凌行舟緊接著他,他對上虞亦廷的眼睛,一瞬靜滯,又撇開,“我得回去。”
虞亦廷定定地看了他半晌,妥協道:“好。但今晚我留下陪房,明天陪你出院。”
凌行舟沒說話。
岑嵐環顧一圈病房,“這兒就這麼大,我們兩個陪房睡不下吧。”
“我不用睡。”虞亦廷頓了一下,“我坐著就行。”
“行。”岑嵐不和他嗆,喊他,“虞總給個面,出來一下唄,有事兒問你。”
虞亦廷和凌行舟打了聲招呼,和岑嵐出去,兩個人站在樓梯口說話。
虞亦廷等岑嵐開口,等了半天他只是隨便問了些有的沒的,但都是繞著那些事兒。
“他死了。”虞亦廷先開口。
岑嵐微怔,短暫的停頓後,“嗯”了一聲。
這一聲猶如嘆息。
“那天他出了車禍,我去的時候已經他已經是個植物人,沒過多久病情突發,腦死亡,母親現在正在那裡料理後事。”虞亦廷淡淡地將虞書鋒的死亡過程說出來,像是在說一個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你現在過得好嗎?”虞亦廷忽地問道。
這是他作為哥哥,第一次正兒八經地用一種關切和認真的語氣詢問岑嵐,即使他們只有同父異母的血緣,即便他們之間曾經還有過恨意和不理解。
“挺好的,泉哥他很照顧我,有時候我自己都覺得照顧過頭了,他卻不覺得。”岑嵐將自己平常的生活緩緩道來,“我走讀的學校是他家裡人選的,挺好,老師同學都很好,平時泉哥沒拍戲就天天接我下學,我們會在學校裡解決晚飯,再一起散步回家,如果他在劇組,我就一個人看書,晚飯後打會球,課少的時候我就去劇組找他,前些時候有一個導演聯絡我,本子挺好,泉哥也覺得那個劇組不錯,過一段時間我就要進組了。”
岑嵐細細地講著他的生活,他一直平淡如水地過著,從來沒有和他人講過,一下子和虞亦廷講起來,才發覺自己早就習慣這種平平淡淡的日子,他曾經渴望能過上一天的日子居然已經成了尋常,過了這麼長時間。
“是挺好的。”虞亦廷說,“給一個銀行賬號給我。”
“怎麼,要給我花錢啊?”岑嵐輕笑道。
“他的遺產,有你的一部分。”虞亦廷頓了一下,“我知道你不想要他的,就當是我給你的。”
岑嵐“哼”了一聲,“不用,你還是當面給我吧。”
“嗯?”虞亦廷從他的話中聽出點別的意思。
“前兩天泉哥和我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