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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就鬧得互刪的地步?”凌行舟問。
“他和你怎麼說的?”七林問。
七林問了,凌行舟也不瞞著他,“他其實還沒說到這兒,你的馬賽就出了情況。他說,剛去你們那兒沒幾天,車子陷了,正好遇到你趕著馬群路過,剛開始還以為你不肯幫忙,後來,覺得騎著馬過來的你就像天神降臨。”
“這是你的形容詞吧。”七林笑,“你猜他當初怎麼說的?”
“怎麼說的?”
“我好心把馬群趕回去後回去幫他,他看著我發怔,我一直知道自己長得挺好看的,換句話說,是你們這些城市裡的小孩沒見過的,新奇的樣子,剛想開口打趣他一句,他直接給我來了個先發制人,說我長了個傻個子,坐在馬上那麼高,都擋住他看落日了。”
“這麼傲嬌?”凌行舟笑道:“在節目上還真看不出來。”
“在不怎麼熟的人面前喜歡冷臉,說些有的沒的嗆人的話,毒舌得要命,熟了之後發現是個外冷內熱的,再後來,變得像是被馴養的野貓,爪子也不伸了,也不對你哈氣了,日常懶洋洋地撒嬌,指揮你做這個做那個。”七林看著窗外的樹,眼睛卻沒有聚焦,像是透過風景在看過去的一段回憶。
“其實挺好養的,他在我那兒住了半年多,越來越黏人,睡迷糊的時候喜歡無意識地往懷裡鑽,喊起床的時候都需要抱著起。”七林輕聲道:“我很喜歡他,非常非常喜歡,我比誰都不能理解,他為什麼要背叛我。”
凌行舟一直不忍心打斷,七林描述的畫面都太美好,美好地像是在給他敘述羅曼蒂克電影。
從事藝術工作的人心中總是藏著一點爛漫因子,凌行舟也不例外,他聽著七林的故事,不由地在檢視自己——他忽地明白自己一直都能分清楚虞亦廷和虞亦清的原因了。
他設想自己睡得迷迷糊糊地,剛醒來的時候摸到身邊有一個人,他能想象出虞亦廷躺在他身邊的場景,卻想象不到虞亦清的。
他關於虞亦清的回憶和設想從來不具象化。
一方面原因可能是虞亦清其實並不親近他,即便在他們曖昧關係存續期間,虞亦清看著對他百般遷就,可是他很少抱他,很少牽手,更別說親吻,虞亦清的靠近就像是夏日裡突如其來的一場風,來得突然,去的也快,只能留下一點殘餘的香水味,證明他來過。
可虞亦廷不一樣,虞亦廷看著冷硬,又不會像虞亦清那樣一口一個“寶貝兒”“小舟”地哄著,可你卻能認真地感受到他就在你的身邊,不遠不近,但一直在。
“我只知道你們之前有一樁案子,是因為那件事嗎?”凌行舟問。
“那不過是一個附帶的結果。”七林眼中透露出悲痛,像是冬日懸掛在屋簷下的冰稜,刺手又凍人。
“沒有任何預兆,我們的關係一如從前,一次我出去有事,在外地耽擱了兩天,原本兩三天能回來的,拖到了五天,又是下雨天,我回來的路上還給他帶了喜歡的甜食,那個時候我和我的合夥人已經有了些不合,我怕他牽扯其中,什麼都沒告訴他。”七林飛速地用三言兩語帶過那段刺痛他的回憶。
“我一進屋,看見他和我那個合夥人在床上,他露著上身坐在床邊,那個合夥人蓋著被子,斜看了我一眼,眼中帶著報復的情緒,當著我的面,點了一根事後煙。”七林聲音在顫抖,“我沒敢看他一眼,衝上去就把那個合夥人打了一頓,打完之後拉著他走了。”
“我什麼都可以包容他,但是我受不了這個,我等著他解釋,他只說了一句——不是你想的那樣。”七林刻意壓低聲音,免得自己激動,“再之後,他就不肯多說一句,不管我怎麼問都不開口,我一氣之下提了分手,他同意了。”
“他租的房子還有半個月租期,沒有立刻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