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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東西,破產,那野男人家破產了?周半夏不由一怔,這麼快?顯然肯定不是打賭輸得傾家蕩產。
“和黃家案子有關?”
“差不多吧。”
那就不奇怪了,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何況那個野男人還不是黃縣尉直系親屬,只是怎麼這麼快?
原本還想著女人何苦為難女人,那野男人有這麼一個把柄被其妻捏在手上,有的是其妻間接幫她出氣的時候?
沒想到這麼快就傾家蕩產,不對,“你聽誰說的,那人媳婦我有見過的,而且據我打聽到的訊息也證實她為人還可以的。
她就是很不幸遇上那麼一個花天酒地的夫君,她本人可是連之前那個林秀才放印子錢都沒有摻和一把。
再則不說嫁妝多寡,她當家多年肯定有貼己,怎麼可能不拿出來由著家裡傾家蕩產,是合離了?
不可能,要合離早合離了,像她這種學聽女戒長大的女人怎麼可能不拿出嫁妝貼己,還合離拋夫棄子?”
你倒了解對方,顧文軒好笑點頭,“是沒有合離,就像你說的要合離早合離了,哪等到如今連孫子都有了鬧合離。
我是聽老叔他大舅子說的,起先我不是去村子那頭安慰老叔了,我前腳到,老叔大舅子後腳就來了。
他倒不是得知他妹妹打架打輸了趕來收拾小田氏,他就壓根不知,我看他的意思和趙家兄弟來意差不多。
一樣的昨晚在縣衙忙通宵,也是今早才從衙門回來,有區別的是他沒有多少現銀,來找老叔想合夥買鋪子田地。
再有,他想買的是咱們鎮上鋪子和周邊田地,倒是挺滑頭,還知道這回城裡鋪子不能要,特意趕來找老叔合計。”
合計個毛線!
老叔這半年能賺多少,將老嬸嫁妝全部變賣了湊起來來,就是頂破天,現銀絕對不過超過一千兩。
鎮上鋪子倒是便宜,但租金也低,說來說去,目標其實就是田地。
可田地?
就方家出了個區區衙役,別說這回城裡鋪子他方家不能要,鎮上週邊田地就好買到手不成?
既然找老叔合計,自然為借勢而來,他們郎舅一旦合夥買田地,那大頭肯定給老叔的,可老叔千兩銀子夠買多少田地?
再如何因抄沒的緣故,放在衙門低價出售的不成片田地,它就不像莊子還有原東家為少交賦稅,弄虛作假地可價價低。
不管是上等田,還是貧瘠的孬地,它就有衙門限定的價碼,千兩銀子撐死了只夠買下百畝良田,還不如直接買個小莊子。
周半夏暗暗算了筆賬,得知的結果不知是她想多了,還是如她所想到的一般——方家此次所圖的就是莊子!
好傢伙!
他方家不會是想借此玩什麼一舉多得的推老叔出來買田地,她兩口子要借老叔銀兩週轉就不提莊子了?
反之,她兩口子不借,他方家可不剛好逮著機會買下哪個心儀的莊子,怎麼算,他方家都不會吃虧!
要不要問軒子此想法是否成立?
顧文軒根本沒有給周半夏遲疑一下的機會,他緊接著就說起自己如何得知上午半天時間那野男人家破產了。
“在他提起有哪幾家損失巨大的時候,我聽著其中居然有那一家,太耳熟了好不好,不用專門派人去打聽就聽出來了。
他說他從鎮上過來的時候,那家人還在亭長那兒哭的哭、求的求,他還問我這種投獻放在他人名下的田地能不能拿回來了?
開什麼玩笑,當上衙門過紅契是鬧著玩兒?虧他還當了多年衙差,能不懂這個道理,還問我會不會買了被收回去,有病!”
周半夏悶笑出聲,“不是你比他厲害嘛,拿出去的又是真金白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