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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日來,汝南竟下起了初雪,我無所事事,就一直住在曹操的府邸。曹操怕冷落我,意欲拉我上街巡查,一來我沒有公職在身,多有不便;二來雪天也不便外出,還是在家待著練刀較為妥當。因此,曹操在家除了和我有時小酌幾杯,卻也尋常難見。
我倒也逍遙自在,每天早晚必要練刀,闖蕩江湖,可不能丟了吃飯的根本。
動的多自然也就餓得快,所以我是廚房的常客。有時候飯點沒到,我便餓得慌起來,便幫下人們跳水、劈柴、燒火,這些自然都是我在終南山上做慣了的。下人們見我是曹操的朋友,一開始什麼都不敢讓我幹,但後來和下人們都熟悉了起來,也是習慣了,就邊幹活說說笑笑起來。
曹操不在家時,白袍總管楚先生就是管事,對我幾乎是有求必應。楚總管也會給我聊起一些主人的事跡,據他言道,曹操在家喜好讀書,尤其喜歡孫子兵法,前幾年閒來無事,就會拉著家丁去排兵布陣。最後入了仕,領了&ldo;監市&rdo;一職,雖然職務不大,但對汝南的治理井井有條。
有一次,郡守府師爺李剛的叔叔的侄子的堂哥當街打人致死,剛好被曹操撞上了,當時就要把那潑皮下獄問罪。只聽得那人當街而立,傲然道:&ldo;曹大人,我爹是李剛!你能拿我如何?&rdo;
不說也還罷了,說了之後曹操大怒,他可不管誰是李剛,當街就把這個潑皮打了個身體和心理的雙重殘疾。自此聲名大振,再也沒人敢觸曹操的逆鱗。曹操治理地方之嚴苛可見一斑。
我暗付道:&ldo;這曹操看上去一副紈絝子弟的樣子,實際上竟有如此手段。不讓當時大儒陳壽之流寫本俠客筆記,搞個曹操的種田流可惜了。&rdo;
這一日,我正在後院劈柴,忽然楚總管急匆匆找到我,問道:&ldo;段公子,你可知我家少主去了何處?&rdo;
&ldo;不曾聽說。&rdo;我答道。
&ldo;哎呀,這可急死我了,宮中公公都來了半晌了,說是帶來了聖旨,要給我家少主宣讀呢,可找不到人啊!
&ldo;楚總管,莫要慌,你沒聽說過一句古話,說曹操曹操就到嗎?&rdo;
楚總管愕然。卻真是邪門,正說之間,果然曹操就回到了家中,走進廚房二話不說拿了一塊雞腿先啃了起來。
&ldo;少主,公公們在大廳上候著呢。&rdo;楚總管陪笑道。
&ldo;急什麼?幾個閹人而已。難道你也想我走得快些,扯著了蛋?&rdo;曹操冷眼以對。
&ldo;是,是,&rdo;楚總管臉上雖掛著笑,卻一臉僵硬。
終於,曹操吃完了雞腿,喊著我一起向著大廳走去。
&ldo;曹大人,你終於可是回來了。哎呦,哀家這個心火熱的呀,給曹大人送福來了。&rdo;一位公公滿臉堆笑,臉上的胭脂刷刷地往下掉。
&ldo;有勞幾位大人久等了。&rdo;曹操一臉兵王的表情。當時宦官當政,權勢遮天,所以曹操稱呼幾位太監為&ldo;大人&rdo;。
&ldo;好說,好說。那就請曹大人先接旨吧?&rdo;
&ldo;臣曹操接旨!&rdo;曹操跪了下去。
&ldo;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黃巾賊勢甚眾,動搖國家社稷之根本,不剿滅反賊,朕心難安。曹操國家棟樑之才,特擢升為騎都尉,跟隨左中郎將皇甫嵩前往潁川討逆。欽此!&rdo;
&ldo;謝主隆恩!&rdo;
曹操拿上了聖旨,滿心歡喜。道:&ldo;各位大人遠道而來,請快去用膳休息。&rdo;接著一使眼色,白袍楚總管偷偷拿來了幾錠黃燦燦的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