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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血腥週日,小雅麗愣是沒敢踏出家門半步。
正對著自家院門外死了人,還是一個她熟悉的同一個衚衕的女孩,雅麗整日都惶恐惴惴,就連讀書,寫作業也難以靜下心來。
老宋媳婦繪聲繪色描述的兇案現場,小鳳慘死景象,總在她面前揮之不去。
倒是大雜院裡,整條衚衕從東頭到西頭,烏泱烏泱聚集了三五成群,左鄰右舍的男男女女,這些人隔著刑警隊拉上的警戒線,嘀嘀咕咕議論著,對家門口發生的這場他們自己定義的姦殺案,紛紛發表著各自的高論分析,揣測。
死者小鳳雖然只是一箇中學生,但她在學校裡,包括盈豐(陰風)衚衕方圓地界,那可是一個遠近聞名,出挑出格的“壞女孩”。
老街坊都知道,小鳳爸爸是個無酒不歡的酒鬼,只要喝下二兩“馬尿”,酒勁上了頭,就不分青紅皂白對小鳳母女倆非打即罵。
這個酒鬼男人還立了一條“家規”,他不管動起手來下手多重,多狠,小鳳母女倆只能雙腿跪地,乖乖任他劈頭蓋臉發洩到他邪火耗盡,收手為止。
有時候,小鳳母女倆被打的實在忍受不了,只要不遵這條家規奪門而出,這個酒鬼男人就會不管不顧,順手抄起家中鍋碗瓢盆,桌椅板凳追出來,朝著亡命的母女倆拽過去,口中還咬牙切齒的大罵道:“臭娘們,賠錢貨!有種都給我滾遠遠的......”
通常情況下,直到這個酒鬼男人酒力不支,死豬似的歪斜倒下酣睡過去,小鳳母親才眼淚汪汪,將家裡家外的殘局收拾一通,領著驚魂未定的小鳳才敢重回到家中。
這種場景隔三差五便在小鳳家不停地重演,連續劇似的,劇本幾乎從未更改過一丁點。
衚衕裡的鄰居們也早就司空見慣了。
生長在這個家中滿屋子除了酒瓶,劣質酒氣薰染,加之父親每日撒酒瘋暴力相向的家境裡,小鳳的叛逆比一般的孩子來的更早。
厭學,另尋情感寄託,便是小鳳這類孩子很難擺脫的成長路徑。
小鳳上五六年級時,便和輟學,逃學大一些的男生廝混在一起;在她小小的人生觀裡。只要是“孔武有力”,能給她帶來安全感的強者,不論年齡,性別,正邪,她都甘願與這些另類人物為伍。
因為在這些兄弟姐妹中間,她能找尋到家中無法給予她的那份溫暖。
當小鳳結交上了道上的大小混混,也就立竿見影——不僅她在學校成了男女生都懼怕的“大姐大”,就連她那個酒鬼父親,後來在她面前也不敢借酒發瘋再放肆了。
據說有一次,小鳳父親又在家裡揪著她母親頭髮往牆上撞。小鳳不聲不響的出門,撿起一塊板磚,就狠狠地拍在她父親的後腦勺上。
酒鬼父親“撲通”倒地,要不是母親攔著,小鳳那回非要了她父親的老命不可。
她後來跟父親發了誓:“你要是再碰一下我和我媽,我就送你去八寶山!反正我還未成年,殺了你!不用一命抵你這條老命!”
小鳳父親老實了。他不僅開始怵頭越來越暴戾的女兒,更懼怕環伺在小鳳四周,那些紋身龍虎豹,書包裡,腰裡藏著菜刀,三稜刺,眼冒兇光的大小混混們。
女孩子發育早。等小鳳升到了中學,已經沒有了純純少女學生模樣了。
她描眉畫眼,嘴唇上塗著一層猩紅的唇膏,身邊總是輪換著不同的大男孩,半大小夥子。
有這些混小子們的加持,再提起盈豐(陰風)衚衕小鳳名號,她便和附近的小“老大”,小霸王“威名”聯絡在了一起,也就在這一片區名聲大噪起來。
學校裡的老師早就對她放棄了義務“教育”職責,鄰居長輩們也大都私底下,告誡自己家的孩子“躲那個不著調丫頭遠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