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頁 (第1/2頁)
梅若苦寒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選秀前的日子過得飛快,一日復一日,很快,就只剩最後三天了。
而越是臨近進宮參選的日子,阿瑪恭阿拉和額娘葉赫那拉氏的神情就越是凝重。當然在清音面前,他們都是在竭力掩飾的,但以他們的拙劣演技,怎麼可能瞞得過後世影后的一雙銳眼呢?
「阿瑪,額娘,你們到底在擔心什麼?」這一日晚膳過後,清音開門見山地問道。
恭阿拉和葉赫那拉氏兩相對視之後,勉強笑了笑:「哪有?音兒你別多想。」
都這個時候了,他們還想瞞著她。清音自是不願一頭霧水一無所知地進宮去,好不容易開了個頭,當然不會這麼簡單地就被他們敷衍過去,故而把心中猜測一一道出。
「阿瑪、額娘是擔心我會落選嗎?不會的啦,以阿瑪的官位,以額孃的出身,以女兒的資質,怎麼都會過了複選。」
「還是阿瑪、額娘擔心我會被上記名?這你們就更不用擔心了,前些日子我過問蘇嬤嬤,皇上都已經十幾年沒給自個兒留秀女了。」如今是乾隆五十四年,算算年紀,乾隆都快八十歲了,再往後宮添新人那就真是太糟蹋小姑娘了。
「還是阿瑪、額娘擔心選秀期間我會被同行秀女使絆子暗算,誤了前程?你們放心,我又不是草扎紙糊的,傻傻地站在那兒被她們算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還之!」
清音說到第三個猜測時,葉赫那拉氏的臉色終於變了,變得十分凝重和猶豫:「俊哥,你說那個女人她會不會……」
「俊哥」,是葉赫那拉氏對恭阿拉的愛稱,每次她這麼喊時,清音的小心臟都要抖三抖。俊哥?這個「俊」字,她是實在沒辦法把它跟胖臉上顫著肥肉、挺著碩大的啤酒肚的阿瑪恭阿拉聯絡起來啊。
恭阿拉捊了捊鬍子,擰著眉道:「都過去十幾年了,她應該不會還記恨著吧……」
葉赫那拉氏臉上浮起一抹薄怒:「怎麼就不記著了?我每次赴宮宴的時候,她都會……都怪你!」
清音連忙問道:「額娘,您說的那個女人是誰?她是宮裡人嗎?身份地位還很高嗎?」
葉赫那拉氏望向恭阿拉,恭阿拉沉默半晌,終是重重地嘆了口氣,點頭道:「罷了,還是都告訴音兒吧。多提防著些,以防萬一。」
原來恭阿拉和葉赫那拉氏所說的「那個女人」,可不是一般的女人,而是當今的十五阿哥、嘉親王的嫡福晉——喜塔臘氏!
他們不知,清音卻是知曉,嘉親王將來是要做皇帝的,那十五福晉豈不就是未來的皇后?是壓在她這個鈕貴妃頭上的那座大山?
而聽阿瑪和額孃的意思,十五福晉當年與他們有隙?這可糟了,她以後的日子怕是不太好過啊。
清音心中敲響了警鐘,認真地聽葉赫那拉氏講述十五年前的那些往事。
乾隆三十九年的那場選秀,葉赫那拉氏和喜塔臘氏都在參選秀女之列。兩人同屬上三旗的滿洲正白旗,但葉赫那拉氏是傳承了百餘年的著姓大族,而喜塔臘氏是二十多年前沾了隔房堂叔祖的光,才從正白旗包衣抬的旗,很是被老牌滿洲大姓的人排擠。
清音表示理解。就如同真正的世家看不起突然發跡的暴發戶,一樣一樣嘛。
參選的時候,巧之又巧,葉赫那拉氏和喜塔臘氏被分到了同一間房,做了為期一月有餘的室友。當年的葉赫那拉氏是真傻白甜,與喜塔臘氏這朵散發著淡淡綠茶味的白蓮花很快就成了自以為掏心掏肺的好閨蜜。
某些所謂的「閨蜜」,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插刀的。
於是,葉赫那拉氏身為那屆秀女中的熱門,在喜塔臘氏的「幫助」下,於終選之時不慎出了醜,被撂了牌子。而喜塔臘氏反倒是得益於葉赫那拉氏的真心指點,表現極佳,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