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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你是失敗了,就親手殺了你。哎呀真是,把我本來想好的臺詞都說了呢。像這種萬能又好聽的話,被搶走了呢。然後,他反問我會怎麼做,我竟然一時想不出應該要怎樣回答。”
如果,一壽真的失敗了,真的淪為虛了。
那麼,自己真的可以毫不猶豫拔刀將這個笨蛋砍了麼?
從一開始的見面一直到現在,他跟這個名叫黑崎一壽的笨蛋之間似乎發生了很多事,但卻又像是什麼都沒發生。
有些東西平常感覺不出來,可是真到關鍵的時候,就會發現那些平時被自己無視的,忽視的點點滴滴,像毒液毒氣毒藥似的早就已經在他的身體裡發芽生長。
是什麼時候進入到他身體裡的呢?
他說不清楚,也弄不明白。
然而現在等他漸漸開始明白的時候,已經晚期了,那些毒已經蔓延至全身五臟六腑了,哈,他已經無藥可救了。
浦原喜助捫心自問,如果今天,今天一壽真的沒有逃過這一劫,那麼他會不會像朽木白哉說的那樣,親手殺死對方?
又或者說,看著他被朽木白哉親手殺死?
當時他心裡想的只有一個,那就是一壽命大,不會挺不過去的。
所以他不用糾結究竟敢不敢親手殺死對方這種無聊的問題,也不用為根本就不會發生的事而感到煩躁不安,茫然若失的這種感覺很糟糕。
於是,他當時是這麼跟朽木白哉說的——
“靜觀其變。不是因為真的信任你會成功,只是除了靜觀其變之外,我無法再去做些什麼。”
他彎下身子慢慢湊近了一壽的耳邊,像是在輕嘆又像是自言自語。
“……還好你沒事。”
一壽像是終於緩過神,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突然靠過來的浦原喜助,在聽到對方這番話之後,他竟有些不知所措。
面對突然之間變得如此感性的奸詐店長,他有些心裡發憷。
但是,說不感動那是假的。
畢竟他跟浦原喜助相處的時間也並不算短,只是大家彼此都是男人,所以平常也不怎麼關注交心啊這方面。
但是,不關注不代表不會這麼做。
所以說,平時不關注的這會兒卻突然煽情起來了,這倒讓他有些慌張了。
“呃,我沒事。嚴師出高徒哈哈,再說,如果我死了,那份‘賣身契’說不定會自動轉到我大哥的身上。嘛,就衝這個我也不能太孬了啊!”
一壽像個知心大哥哥似的拍了拍浦原喜助的肩膀,笑容有些尷尬又有些僵硬。
“呃,事實上我沒有任何怪你的意思。作為一個男人,我想我有擔當的責任與義務。再說,是我自己選擇與我大哥並肩作戰的,那當然是要努力變強了。”
浦原喜助的眼眸中仍然有些暗淡,臉上是從未有過的複雜神色,“一壽,是不是不論我對你做了什麼,你都會原諒我,或者說,你都會理解我。”
雖然覺得這話說的有些不對頭,但一壽還是很大度的哈哈了幾聲,“是啊!我之前不就說過好幾遍嗎?”
他抬起頭用那雙褐色的柔和眼眸凝視著對方,許久之後,才又低聲道。
“我始終都相信你,店長。”
浦原喜助回望著一壽,慢慢上挑了唇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一壽,其實我跟朽木白哉還說了一句呢,既然你現在真的沒事了,我想我也應該兌現它才是。”
“嗯?什麼?”
“誒一壽,一護怎麼突然被更木劍八拖走了?”
“什麼?!大哥,我大哥怎麼……噗——!!”
“呀嘞呀嘞,不好意思啊一壽,我剛才手滑了呢,一不小心這拳頭就上你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