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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我有句話不吐不快,既然哥兒都壞事了,我們不妨順手接下來,也許還能致勝,若是繼續留在哥兒手裡,不賠個底兒掉就不錯了,萬一再拔出蘿蔔帶出泥可怎麼好?”
劉媽媽一句都沒提做局陷害的事兒,可在章氏聽來,卻句句都是陷害之言。
她滿意得看向跟了自己幾十年的陪嫁丫頭,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
“劉媽媽,你跟了我幾十年,什麼時候見我打過沒準備的仗?”
當寡婦二十幾年就是您的準備?……劉媽媽笑而不語,報以溫順:“那倒是!可今日這事,還望夫人提點提點。”
對於這個跟自己“打仗”幾十年的老奴僕,章氏收起笑臉,微微正色道:
“你以為這姓宋的為何要費盡力氣公佈真相,除了要給那些人討回公道,恐怕還是她背後那小子在主導,他們是想引蛇出洞呢。”
“我知道我這兒子的能耐,什麼都有就是沒腦子,他能想出的主意,我大概也能猜到,我讓他去繼續找麻煩,只是想讓這群人麻痺大意,等老太太我真找到應對之策,再來拿捏他們。”
“如此,何如?”
章氏說完臉上露出奸詐之色,得意情緒漫上眉梢,更顯得精明強幹,很難把他和求神拜佛的老太太畫等號。
出了唐殿戎的事情,劉媽媽這才相信主子依舊沒變,這種信己身之人通常不會信神佛,若求諸神佛必定是為了偽裝,畢竟誰也不會在意一個佛堂誦經的老嫗!
……
南市場、八卦街、富賢茶樓
紐德祿躺在太師椅上悠哉聽書,半月來日進斗金,可把他高興壞了,福生急匆匆跑來:“鈕老闆,外面來了很多人?”
“很多人?咱茶樓哪天不來人,請他們上座就是了。”
“不是,是以前咱堂裡那些名嘴?”
“嗯?”
紐德祿一聽,立馬支起身子瞬間來了興趣,他拍拍袖子:
“成,貴客來了,我得親自招待。”
紐德祿快步下樓,臉比掙錢都高興。
雖說是以前背叛自己的老搭檔,可他做生意的,總是伸手不打笑臉人,客從外來怎麼也不能耷拉著臉子。
一出堂門,外面巷子站著七八個人,清一色長衫馬褂戴瓜帽,這些說書先生雖高矮胖瘦各不同,卻都跟套娃似的,肥頭大耳的臉上掛著同一種違心笑容。
“哎呦,恭喜恭喜啊,老東家,我們聽聞您的新折戲大賣,特來賀喜!”
賀喜?早不來你晚不來,新茶樓生意荒了你才來……紐爺心裡腹誹,面上卻還是樂樂呵呵:
“哎呦,小事一樁不足一提,您幾位在新茶樓還好吧,我聽說比我這兒還多一倍,倒是個肥差啊。”
紐爺這幾日總是讓夥計盯著新茶樓,一連十日過去,其他茶樓生意銳減,有那小茶樓見實在沒生意,已經閉店歇業,可見他這半月來新摺子的威力!
這些說書先生也是娘生肉長的,哪裡聽不出紐爺的揶揄,長了半輩子的厚臉皮,此時竟也通紅起來。
“嗨”
“紐爺,您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秀才不出門想必也已經知曉天下事,新茶樓到底兒是根基薄,稍微有風吹草動就沒了,這些老闆個頂個還叩門,一看沒生意,積壓的上月薪水也不發了,我們也是討口飯吃,家裡老小張嘴擎等著吃飯呢。”
“吃飯?”
福生從堂口擠出來,氣呼呼說道:
“現今奉天開埠,碼頭上全是招扛大包的告示,各位師傅可以去碼頭看看,說不定今天還能掙幾十個銅子兒回去。”
紐爺一聽,反手打個爆慄,尷尬怒道:
“福生,這話說得可太刻薄了,這些師傅可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