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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學。&rdo;
她神情寥落，&ldo;許老師，可能你不大能瞭解那種小市民揚眉吐氣的感覺。&rdo;
許承安放柔了聲音：&ldo;我當然能明白的。&rdo;
於姣攤攤手：&ldo;所以呀，我來是因為我想讓我爸為我自豪，無論是他活著，還是死了。&rdo;
許承安盡力把話題往她目前堪憂的病情上拉：&ldo;可我覺得，你爸爸看到你現在不開心，每天睡覺都成了一種折磨，他不會開心。&rdo;
於姣已經恢復了她那副萬事無所謂的混世小魔王樣子：&ldo;那這時候我就成了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我堅信我爸已經該上哪兒上哪兒，早把我忘到幾光年以外了。&rdo;
&ldo;所以你的意思是？&rdo;
於姣晃悠著小腿，襪子上的一頭馴良小鹿跟著若隱若現：&ldo;所以，湊合活著唄，沒人再對我有所期望，自由自在，想活成什麼樣兒就是什麼樣兒。至於，&rdo;她蹭到許承安身邊，小手搭到他手背上，&ldo;許老師，你擔心我的健康問題，有點多餘啦，要那麼健康幹嘛？千年萬年活下去嗎？我可接受不了自己長出白頭髮、滿臉褶子、胸又癟又下垂，毫無吸引力的樣子。&rdo;
許承安動動嘴唇。
&ldo;嗯，讓我想想，&rdo;她託著腮幫子，&ldo;三十歲以前吧，要是我找到毫無痛苦的死法，我就跟這世界say goodbye 啦。&rdo;
於姣渾身輕鬆，原本她就有這個打算只是一直不清晰，這些日子許承安的操心她也不是毫無知覺，早跟他說清楚了，對他們倆都好。
誰想到，許承安卻釋然一笑，看破紅塵似的。
他迅速站起身，捏著於姣的一隻胳膊，拉著她往門口走。
於姣跌跌撞撞地被拽到門外，嘴裡嚷嚷：&ldo;哎哎，疼！許老師，我沒有穿鞋你要帶我去哪兒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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