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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瞅見青巖之時,便覺此人周身靈氣氤氳,隱有祥瑞的大氣運,登時便起了心思,背後觀其柔和,長髮及腰鬆散束之,又有金丹期的修為。
當下就掏出家譜上去了。
結果是個男人,莊歡無不遺憾,看過正面之後更加遺憾了。
這果真是大氣運之人,光是靠近便能沾上不少光。可惜的是本該是傲氣不屈之魂,卻被一身皮囊困住,不得脫身。
以這氣運之相說來,青巖大約是為什麼事情所困。
莊歡看著詫異的望著他的青巖訕笑,說到底他還是想再多呆在青巖身邊一陣,沾沾氣運,也好結交一個醫術精湛的醫者,本以為能討好人的手段卻弄巧成拙。
若是青巖對這川彌大洲的大事歷瞭解一些,恐怕便不會如此了,反而會對莊歡心存感激。
可惜莊歡做了這麼多,都是對牛彈琴。
“你方才說甚?”青巖將酒杯放在桌面上,手有些不穩,玉杯杯底磕在桌上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莊歡被青巖的反應弄得十分詫異。
青巖卻沒管他的情緒,一字一頓道:“為皮囊所困,不得脫身?”
莊歡眨了眨眼,點頭,又補充道:“魂不似身形,終是一禁制之約。”
青巖沉默半晌,轉頭倒了杯酒,遞予莊歡。
“這是何意?”莊歡接過酒水。
“自是結交酒。”青巖看了他一眼,“多謝莊兄為我解惑。”
香醇的酒液一飲而盡,青巖低頭摩挲著手裡的白玉杯子。
魂不似身形……為皮囊所困,不得脫身。
☆、三次批命
在青巖還沒有成為萬花弟子之前的年月,他已經忘卻得差不多了。
在大唐的那二十幾年滿滿的佔據了他的腦子,將再之前的擠進了角落,怎麼也挖不出來了。
對那高樓林立的地方最為清楚的一段回憶,就是曾經一位傳聞精於卜卦的道長給他的批命。
魂不似身形,為皮囊所困,不得脫身。
那時候他當做笑話,聽聽便忘在了腦後。
在大唐生活的那些年頭,這本已忘卻的批命卻頻頻浮於腦海之中,讓青巖不堪其擾。
出了穿越這回事,青巖當然不再可能無視這反常的事情了,當時便跟著外出的師兄們一同去了華山之上的純陽宮。
可惜,即便是純陽宮的那些道家長者,卻也是對他搖了搖頭,怎麼也不願意解釋著批命的意思,只道讓他等。
後來多年戰亂讓他再一次完全忘記了這批命的存在。
如今又被莊歡提起來了。
若是真的有大氣運,青巖想了想,覺得大概自己的氣運都用在庇護那些流民上了。
的確,他照料過的那些流民在亂世中過的日子算是挺不錯的了,不管是吃穿用度還是安全上來說都是,他們也極少遇到狼牙軍和流寇的騷擾,撞上的唐軍也挺厚道,從來沒有強搶過他們辛苦得來的糧食。
青巖低頭看著杯裡的酒晃晃悠悠,若是第一次聽到這話是在大唐年間他還能夠理解,的確如今這副身子不是他的,而是屬於大唐年間的那個神魂不知去向的幼小孩童。
可過了這麼多年,他也無甚不適。
但從最初有記憶時的世界開始,便有了這個批命,如今這話伴隨他一起走了三個世界,青巖再也沒辦法將它忽視掉了。
他敲了敲桌面,將酒杯放下了,開口卻沒有向莊歡問詢他此刻最在意的問題,而是道:“莊兄該告訴我,這試煉到底何時開始了罷?”
莊歡似有些擔心的瞅了青巖一陣,直到對方挑眉看過來時才收回視線,答道:“還有半年時間,如今其餘三陸的宗派大約已經啟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