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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恐怕都比找我容易些。&rdo;景曦渺的手伸進衣服，從脖子上扯下一塊玉，給他，&ldo;這個是我出生後我娘給我戴在脖子上的，她說這個能保護我平安，讓我永遠都不要摘下來。我在懸崖下邊想，如果你救了我的命，沒讓我死得那麼慘，我的命就是你的了。現在我把它當作我的命的信物給你，如果有一天我阻礙了你，那麼你就殺了我，我絕對不會恨你。&rdo;
我一定會殺了你的，在你成年的時候，在我必須要依照祖制還政給皇帝的時候。這是你也明白的事對不對？你說絕對不會恨我。相里若木緊緊咬住下唇。但是他聽見自己說，&ldo;你會平安地長大的，比現在還睿智，比現在高大，比現在還俊美。&rdo;
&ldo;但是，那個時候我就成年了。我不想加冠禮之後死，不想成年，你可以在我加冠禮之前的晚上殺了我嗎？&rdo;景曦渺問他，雖然帶著眼淚，語氣卻坦然堅定。如果成年之後被殺死，成年還無法支撐社稷，死後他是無顏見祖宗的。
&ldo;你在懸崖底下都沒有死，我對你另眼相看，以為你是個堅韌不可奪志的少年。&rdo;相里若木回答他，&ldo;為什麼會有這樣懦弱的想法。&rdo;
&ldo;因為，在我成年前的五年裡，你可不可以答應我幾件事？&rdo;景曦渺笑了笑，自己把眼淚抹了下去。
&ldo;你說吧。&rdo;相里若木說，&ldo;雖然你成為皇帝是偶然的，有了這個命運也是偶然的。但是，既然你擁有這樣敏銳的眼光，做了決定，我當然也可以妥協。&rdo;
景曦渺模糊地笑了笑，&ldo;我小時候一直想成為你那樣的人，所以，至少，這五年裡，你要帶我去兵營看一次。&rdo;景曦渺似乎想起了小時候的什麼願望，笑了一下。又接著說，&ldo;京城的街市聽說非常的繁華，尤其是上元節的時候。以前宮裡可能也有掛燈籠的習俗，可是我只能一個人待在自己的寢宮裡，所以明年的上元節我想你帶我上一次街，就像平民看花燈那樣。
第三件事，皇宮裡面我住了一輩子，悶得很，可是你是不會答應我隨便出去或者隨便見人的，這樣的話你可不可以讓我可以想出去轉轉的時候，就去你的府裡走走。你的人總是可以和我聊天的吧？
第四件事，你不准我進皇宮的書苑，可是我非常想看書，這一條你能不能取消。還有最後一件事……我死了以後，月安就徹底無依無靠了，你可不可以答應我照顧她和她將來的兒子。&rdo;
相里若木眼神遊離到窗欞上，室內沈默了很久，相里若木問他，&ldo;你為什麼不讓我答應你，永遠不稱帝呢？&rdo;
景曦渺指了指天，&ldo;這件事，只有天能做主。我以前也憂愁過，擔憂過。但是，後來我知道你不僅僅是個勇猛的武將，也是個治世之才，天下不是誰家的天下，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所以，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rdo;
何其相似，跟自己剛剛對檀心說的話，這能算是相同的認知嗎？景曦渺如果能夠長大，他會是一個了不起的人，至少是自己極端賞識的人。
&ldo;這五條我都可以答應。&rdo;相里若木不敢看景曦渺的眼睛，&ldo;全都會讓你如願。&rdo;
他的手還放在景曦渺臉旁，景曦渺側過頭，在他的手心裡磨蹭著小臉，&ldo;我小時候一直擔心著，不知道文妃哪天會殺了我。我還以為我會一直在皇宮裡待到一個人無聲地死去的那一天，而且，不知道哪天會死，那是一件比死更恐怖的事情。就像懸崖下邊的黑暗一樣每天不停地吞噬我。我作為一個皇子瑟縮在皇宮的角落的時候，我甚至都不覺得我還活著，只能在一間宮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