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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希一聽,差點要跳起來,趕緊深呼吸了一口帶著花香的空氣,然後露出一個標準的淑女微笑:「請問,我哪裡有不正常了?」
郭世軒看她的動作很是好笑:「你覺得,一個坐在男朋友車上要跳車、甚至威脅不停車就要打110的女人,正常嗎?」
楊希努力保持微笑,反問:「那你覺得,一個男人強行帶前女友回家是正常的事情了?」
郭世軒面色一沉:「我沒有說過要和你分手,你也沒有和我說過。」
楊希還是微笑著:「那如果一個男人已有未婚妻,還一天到晚標榜自己單身,還要繼續找女朋友享受戀愛的感覺,他是有多正常?」
郭世軒一聽,臉色更加不好看了:「誰告訴你的?」
楊希這下找回勝利的喜悅,笑得更真心了:「誰告訴我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了!正因為我是一個正常的女人,所以才要擺脫這種不正常的關係!」
郭世軒怔怔地聽了,好一會兒臉上又慢慢浮起一抹笑意,但是不說話。
楊希感覺他笑得很詭異,不禁奇怪:「誒,你有什麼好笑的?你明明都預設了!」
郭世軒篤定地說:「看來你是真的很想和我結婚。」
楊希一聽,暈得不行,轉身以手撫額:「請你說話有點邏輯好嗎?我已經完全聽不懂了。我餓了,飯好了嗎?」
郭世軒長臂一伸,將她撈回到自己面前,眼睛裡面全是濃濃的笑意:「我有一個好訊息要告訴你,聽完你肯定不覺得餓了。」
楊希無語地看著他----這人還是那樣的自戀啊!
郭世軒一臉笑意:「沒錯,我母親去世前給我挑了一個中意的兒媳婦,但僅僅是我母親中意而已。我之所以回北京來工作,一部分原因是想逃避與她的婚約。在我第一次說讓你做我女朋友的那一天,我就已經跟她正式提出解除婚約,當然----那天事出突然,她沒有同意。不過昨天,她說已經想通了,說她其實也不愛我,只不過因為我母親喜歡她,覺得嫁給我日子比較好過而已。所以,現在,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得起,包括婚姻。」
楊希聽完驚呆了,心裡面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都湧了上來,又說不清是高興多還是難過多,慌亂地推他的手:「誰要和你結婚了?結婚又怎麼樣?難道是什麼很可靠的事情嗎?」
郭世軒一愣,她已經轉身進了房間,他想了下又釋然了:她是離過婚的。
楊希進了餐廳,花大姐剛做好飯菜,正在擺桌,她便上去幫忙。
花大姐連聲說不敢不用,楊希沒理會,熟門熟路地從廚櫃裡拿出碗筷味碟往餐桌上放。花大姐一看嚇一跳,原來這姑娘是常來吃飯的,敢情自己沒來之前人家就已經門清了,不由更多存一分恭敬。
郭世軒隨後也進來了,閒閒地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了,拿了遙控器開啟牆上的電視看財經頻道。
很快四菜一湯一點心擺上桌,花大姐盛好兩碗飯和兩碗湯,便識趣地出去了。
楊希坐在原來的座位上,喝著湯看著這間夜幕初臨中的玻璃餐廳。將黑未黑的天空是寶藍色的,像一幅瑰麗的油畫背景,間或有隱隱的星子閃爍其中。
已經是夏天了,屋頂的歐式風扇吊燈開著,扇葉無聲地攪動中央空調的冷氣,讓涼風徐徐而降,象牙白的餐桌上擺著鑲銀邊的骨瓷餐具,中間一隻水晶瓶裡插著幾枝紅色玫瑰,這一切舒適又極具夢幻感。
兩人安靜地吃著飯,偶爾一兩句無關緊要的對話,彷彿又回到了從前的時光。
差不多吃完的時候,郭世軒假裝嘆了口氣直奔主題:「還是覺得你做的飯最好吃,什麼時候再做給我吃?」
楊希想了想說:「我現在好像已經沒有這個義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