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子多肉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林歆站直身體,帶著詫異問:「怎麼了?很疼嗎?」
顧塵低頭把雲南白藥噴霧的蓋子蓋上,扔回桌子上,帶著點不耐煩:「行了,差不多就得了。我困了,你回去吧。」
「可是,你肩頭還有燙傷也要塗藥才行。」林歆伸手去拿燙傷的藥膏。
「這些我可以自己塗,行了行了,你快走吧,還想在我房間過夜啊?」顧塵把藥膏搶在手裡,假裝低頭看藥膏的說明。
林歆有點無措的站了幾秒鐘,輕聲說:「那好,你自己一定記得塗藥,還有什麼不舒服可以去找我。我先回房間了,晚安。」
房間門被輕輕關上,顧塵把藥膏扔回桌子,往床上重重倒下,也不管身上傷口被壓痛,抬起一隻手臂遮住眼睛。
第二天是週六,是每週林歆最期待的一天,因為每週的週六都是她去畫室的日子。
林歆喜歡畫畫,自小每個教她的老師都說她有靈氣。
靈氣是個有點玄學的詞,包含了對技巧知識的熟練運用,更難得的是可遇不可得的領悟。
林歆六年級畫的得獎的那副《我的父親》,畫面上是夜半開了一半的一扇門,門外暖色的光透進來,勾勒出一個中年男人的背影,穿著西裝,頭髮略略毛糙,一隻手手裡拎著公文包,另一隻手扶著門把手,小心翼翼的探進半個身子,是辛勤工作一天後,晚歸的父親來看已經睡熟女兒的樣子。
林父第一次看到這副畫時,半晌沒說話,眼眶紅了半天。
如果說學校的功課,鋼琴和舞蹈,是林歆認為自己應該做的事,那麼繪畫就是她喜歡的事,她總覺得內心有澎湃的力量,可以透過畫筆展示出來。
每週六她都會在畫室呆一整天。
下午兩點,林歆正在專心用畫筆細細的勾描出陽光的樣子,老師拿著手機從外面進來:「歆歆,你爸爸找你,說是打你手機打不通。」
林歆放下畫筆,用濕布擦了擦手上的顏料,去書包裡掏出手機,果然好幾個爸爸的未接來電。
打回去,電話很快就被接起來:「歆歆,你在畫室?」
「嗯,是的,爸爸,我在畫室,沒聽到電話。你是回家了嗎?」林歆有些驚喜。
「嗯,上午剛回來。今晚我們要去陳叔叔家裡做客,三點鐘我叫老馬去接你回家,換套衣服,然後我們一起去。」
「爸爸,我每週才來一天畫室,想多呆一會,今天我能不去陳叔叔家裡嗎?」林歆欣喜迅速低落,又是聚會。
爸爸經常有這樣的聚會,是安城上流社會的社交,類似年紀階層相同的固定幾家人,聚在一起,交換下資源。隨著兒女長大了,也隱隱有讓小輩多接觸的意思,如果有聯姻也是好事。
「歆歆,爸爸也好幾天沒見你了,你都不想陪陪爸爸嗎?」林父半開玩笑著說,他沒太在意,自己女兒不熱衷那種場合,他是知道的,也不太想強迫她。
林歆知道爸爸沒有強迫自己的意思,猶豫的抿了抿唇,還是答應了爸爸。
她的確好幾天沒見到爸爸了,上次還是在電視上看到他去礦區救災。
她想讓爸爸高興。
掛了電話,林歆也沒有再繼續畫的心情,還有不到一個小時就得回去,心裡靜不下來,畫出來的東西也都是浮躁的。
林歆向後靠坐在椅子上,無精打採的低頭看著手機裡的訊息。
微信班級群裡有很多新訊息,林歆向上翻了翻,原來是早上米八把運動會報名錶的照片發在群裡,說還有不到兩周就是運動會了,號召大家按照各自的專案提前做好準備。
白琳琳看到女生800米一欄填的是林歆,說米八是暗箱操作,給自己安排英雄救美的機會,米八指天誓日的喊冤,差點把侯老師拉進群以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