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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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蓄,也因為兼職的活太累、太需要好的休息,我終於受不了這樣的“夜夜群體激情”,在大二期末考前搬出宿舍,租了一個房間。
搬家那天,厚朴突然有種被拋棄感,甚至有種警惕:你不認同我了?或者吵到你了?
厚朴擔心的顯然是前者。
我解釋了一遍自己工作的強度以及需要休息的迫切度。厚朴似乎依然還想得到我的認同,但他自己也沒想到辦法,只是反覆問:“所以你一定會支援我吧!”
“當然!”我回答。
“但是你真的不是因為不認同我?”
我實在不想來回繞,也突然想到,這何嘗不能成為我換取稿費的一個選題:“校園樂隊青年和他的熱血青春”。採訪他不恰恰可以是我對他認同的證明嗎?所以我說:“對了,不如我採訪一下你吧,你的故事我想讓更多人知道。”
他愣住了,然後馬上開心地笑出了那兩顆著名的小虎牙:“真的啊?我太高興了。”
於是我順利地搬離了宿舍。在我搬離後,厚朴認真地用油墨筆寫上“神遊閣”,嚴肅地貼在宿舍大門上。
在我搬離宿舍的第三天晚上,凌晨兩點,厚朴打通了我的電話。
“你在幹嗎?”他問。
我知道是他有話想說:“什麼話說吧。”
“我剛那個了……”
我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我實在不想把這對話繼續:“晚安吧。”
他著急地嚷著:“別掛電話啊——”在電話結束通話前,我聽到他在那興奮地狂嚷著:“這樣的青春才有意思啊,才有意思啊——”
即使我沒怎麼去學校,還是聽說了厚朴足夠誇張的事蹟:一週換三個女朋友;在學校外的飯店裡和人打架;在上當代文學課時,直接把老師從課堂裡轟下來,跳上講臺演唱自己寫的歌……甚至,還有一次在宿舍裡當著一群人的面和一個男同學接吻,用那種一貫的宣誓口吻說:我想嘗試世界的各種可能。
學校輔導員終於忍不住了,打電話到厚朴山區裡的那個家。沒想到的是,厚朴的父親,那個著名的鄉村英語老師,聽到這一番描述,只是哈哈大笑。
我不禁開始揣測,或許厚朴是他父親自認為未盡興的青春,在新一個肉體上的延續。
最後輔導員找到了我,希望我從未來的角度勸說下厚朴:“誰沒青春過啊?但得有個度。你比較成熟,知道這樣下去厚朴的檔案裡有這些,他以後會吃苦頭的。現實的生活就是很現實的……”我知道輔導員的好意,他說的話我也認為在理。但我知道自己勸說不了厚朴,我們能成為好朋友,或許正因為我們是相反的人。
然而,厚朴再一次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鬧哄哄的厚朴突然安定下來了。更想不到,讓他安定下來的女孩會是王子怡。
王子怡在學校裡也算是名人,有名的原因不在於她多漂亮或者她多出格,而在於她的父親——據說是市委秘書長。這樣的傳說,沒有人當面問過,但是學校的老師,在她面前也總是一副點頭哈腰的樣子。
對這個學校的人來說,王子怡始終是面目模糊的。除“秘書長的女兒”之外,她似乎害羞、傲慢,無論什麼時候總是歪著頭,似乎看不到任何人。許多人本來是那麼篤定,王子怡應該是與厚朴生活在兩個世界裡的人。王子怡所屬的世界,充滿著的,應該是家裡也同樣握有權勢的繼承者,或者鑽破腦袋想往上爬的鳳凰男。王子怡似乎就應該屬於同學們心目中又土舊但又讓人嫉恨的圈子。
但王子怡卻成了厚朴的女朋友。
得知這個訊息,我確實也吃了一驚。但我一下子明白過來,這也是厚朴。有些人確實一門心思突破一切想抵達所謂的新世界,但轉頭一看,卻發覺,他們只知道用老的規則來